是有大作为的,道此香囊之上绣的乃是昙花、其为香草,正是应证了香草美人之词。
这个解释看似贴合,但这锦囊表面绣实在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白鸟下意识地看向人群中的齐夫人,对方仍旧笑意盈盈,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样地和身边的人谈话;只有站在另一边距离齐家女眷远远的顾佳熙盯着那工艺精湛的昙花图案失神瞬间。
罗夫人的神情也有片刻阴沉,但很快又变成最初见到的那副模样,只是对自己身旁霎时间面色惨白、身子颤抖不停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努力镇定下来,匆匆把笑个不停的小主人抱在怀里,只道是孩子近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先带下去休息。
原本站在肖侯爷身旁的貌美女子看见了,便露出一些微妙的笑意来。
“本以为小绣朝会和姐姐一样体魄强健,没想到回事三天两头就有些发热生病,实在是把姐姐折腾得够呛。”
没等其他人说话,大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是什么东西,现在也在这里插嘴,侯府怕是越来越不上规矩了!什么人都敢在这种时候带到前堂来!”
苏夫人跟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
眼下这里站着都是上流女眷,可没有往日里最能做靠山的侯爷在此做主,徐姨娘脸涨的通红,听见周围人群里传来窃窃的嘲笑声。
在她看来,这身为当家主母的罗兰薰也只是当初出身稍显尊贵一些,但终究也只是家中的庶女,要不是后来机缘巧合,与目前大梁唯一一个大长公主做了友人,攀上这条金枝,以侯爷对她的宠爱,这关内侯夫人的位置不早就是她的了;况且归元寺的大师曾说过,今后是她怀的男孩,就算她罗兰薰生了个嫡长女又怎么样,看这体弱多病的样子,指不定再过几年就要病死了。
罗兰薰替女儿系好披风,让婢女先带着她去礼佛的小祠堂等她后,这才转过头来收了那少许的温情,冷如冰霜地看着她说道:“你若是寄希望于侯爷……”
说着她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
“那我劝你还是收收这心思,是没这可能的。”
她早就不在意那个男人的想法,也不在意外界的想法,可以的话她只想守着女儿好好过日子。
与白鸟错开几个身位的赵英杰将女眷那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当初是入赘,但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精彩的宅斗现场。
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他呵了一声这才转头对白鸟说道:“罗夫人要她身边的侍女把那小姑娘带去小祠堂去。”
白鸟和他对视一眼:“不知赵哥你可会……”
“哎呀,那不瞒你说,我以前可会干这一行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跟在那名婢女身后悄无声息地往外走去。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白鸟感觉自己自打在齐府跟踪过那两名侍女之后,自己的尾随技巧明显有了长足的进步。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和常人不同,她甚至不需要像赵英杰那样利用人群隐藏自己,而是利用超凡的目力和安静时几乎能和周围融为一体的迷惑性,远远缀在对方身后就能顺势找到罗夫人口中小祠堂的位置。
跟着那名脚步匆匆的婢女,却感觉周围是越走越偏。
一般供佛的小祠堂位置往往和主屋紧密相连,可这位婢女的行走方向却明显是往侯府后院靠湖边而去。
直到她行至栈桥边,又左右看看,这才带着身披斗篷,还在一脸好奇玩弄手中香囊的小姑娘走进直达湖中的小祠堂中,白鸟这才满脸凝重地从树后走出。
“你这表情像是以前来过这儿。”赵英杰抬眼看向湖中心的祠堂。
不大,从外表上看也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地方,唯一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要在湖中建造一间供佛的祠堂。
一个月前他并没有在那边前往齐府的赏花宴,若是他也在场,大抵会和她一样讶异于,如果将祠堂换成那间古色古香的温室,这简直就是第二个埋葬了齐一潭的四季园。
白鸟低声将她怀疑的原因说了一遍,赵英杰皱着眉再度抬起头打量那间祠堂的时候,不免就带上了更加谨慎的审视。
“你怀疑里面有奇物?”
“的确是怀疑。”她深吸一口气:“我也希望只是我怀疑错了。”
毕竟里面还有一名婢女和一个年幼的孩子,奇物不管寄生在谁的身上,都会引发一个谁也不愿意见到的悲剧。
“兵分两路,我去敲门,你去看窗。”
赵英杰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就工艺上来说和之前林知默交给她的那枚极为相似。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腰间那枚逐渐黯淡发黑的玉佩,“这还是子母的?”
“也不是,只是都是同一位工匠雕刻的,说是遇到有缘人就有奇效,不过我自打收了这玉佩十几年也没见到有效的地方,现在先拿出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假话是真。”
“……那还真不是没效果。”毕竟效果是让她可以暂时和林知默分开,可以说是帮了大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