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知默暂时没有开口,只是先从袖中掏出张帕子递给她。
白鸟没纠结一秒就接过,知道他刚才那个举动也是为了应证帮自己脱困说的话,暂时不管可信度是多少,但至少在宁王殿下出面的情况下,这个理由解释她为什么刚才一直不在那四季园内也是能过关的。
“刚才我跟着齐夫人身边那个叫梅心的婢女走,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她捏着手帕一角,说得好像再度回到现场一般激动。
林知默一边听,一边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对方像是完全没有注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那叫红岫的婢女是看过黑纱之下的花才暴毙身亡的。”他略一皱眉:“可有看到邪气?”
白鸟摇头:“没有见到之前看翠玉枝那样东西时出现的邪气,只是红岫虽然人已经倒了下去,可口鼻眼还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只是一接触地面就迅速消失不见;除此以外就是他们在掀开黑纱的时候有很难闻的恶臭传过来。”
林知默抬眼看她。
白鸟低头看向自己,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好端端的。”
“晚上需要注意点,有些奇物邪气入体却隐而不发,往往会等到夜半阴气旺盛的时候才会作祟。”
“……明明是公务员,结果人身风险这么大的吗?”白鸟左思右想:“那我能跟你睡一间不?”
“男女授受不清。”
“我都不是人了!你还这么穷讲究干什么!”她直嚷嚷:“隔一道屏风总行吧!”
“哦,当然如果你是为了名声考虑,或者真的不习惯,那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她补充说明。
林知默看看她,觉得对方多半是吃定他对姻缘名声这件事毫不在意,这才好像故意“画蛇添足”地加了这句话。
“可以。”他道:“如果你也不在意。”
白鸟眉梢一挑:“我还在意什么,我这个身份都是编出来的。”
就算说得和真的似的,实际上她在这里还是一个漂泊无依的孤魂野鬼。
白鸟趁着机会把刚才看见的都告诉林知默,等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四季园的时候,就看见齐夫人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那道笑容怎么看也没有不久前赏花宴刚开始的时候来得春风得意。
白鸟跟在林知默背后,借位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没有见到齐一潭的身影,除此以外在扎堆的公子哥里也没有见到齐一潭的长兄齐一谷。
“听闻白姑娘在外边儿摔了一跤,可还好?”
白鸟抬头,看见的是阳舞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还以为白家人都已习惯寒风暴雪、冰上往来,没想到现在来了暖和的京兆,竟然马失前蹄。”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先代入一下人设,但她连边疆日常生活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要是说错了这不人设彻底崩坏了。
就在她低头思索该怎么开口回答比较好的时候,只听见林知默的声音先响起。
“还是侄儿的错,前方路滑却没有提醒,这才使得白姑娘跌倒。”
阳舞大长公主脸上笑容一僵,此刻脸色黑得快要和隔壁的齐夫人有的一拼。
“侄儿以茶代酒敬姑姑一杯。”
也谈不上多么正式,不过这份愿意把她放在心上的表示就让这位从小尊优养处的大长公主不由展颜。
不得不说,也是很好哄。
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其他人早已在蜿蜒秀美的小溪边落座玩了有一阵子。
原本白鸟还一边心里想着事,一边跟在林知默身后往前面走,直到走在前面人忽地一停,她险些没刹住车直接撞在他挺拔的后背上才反应过来,到这个时候应该去女眷那里坐下。
只是……
她忍不住看了眼阳舞大长公主的脸色,觉得现在要是坐在这位主旁边恐怕接下来有的受。
“一条,一条。”
就在她想着用什么办法换个座位时,耳旁传来的是苏沁及时雨一样的喊声。
她一回头,看见苏沁身旁还有一个空位时,就明白对方肯定是提前给她留好位置,太贴心了!
于是她提着崭新的裙摆一溜烟地就跑到苏沁的身边坐下。
后者坐的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后,但右手边恰好是一丛开得正好的山杜鹃,她坐在那个位置绝对既不抢眼也不抢风头,还在大长公主的视野盲区里。
白鸟心中提前过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忿或愁苦,甚至还能眉开眼笑地在苏沁身旁坐下时,低声问道:“你们开吃多长时间了?”
苏沁头靠近她,同样用很小的声音回答:“还没吃!就光喝酒了!”
“我还以为你要坐前面。”
从进齐府开始,苏沁的表现就很强势抢眼,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坐在后方位置。
苏沁一撇嘴,“本来就不擅长这个,何必还冲在前面给齐一潭当垫脚石。”
虽然上辈子活着的时候没玩过这么高级的酒桌游戏,不过多少也从课本上了解过一点流觞曲水的玩法,自然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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