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她轻声询问。
“诞于七情六欲,却依托天地灵气而生。”
“能不能说人话?”
“没有人知道它们到底从何而来,或许是某人迫切虔诚的心愿,又或许是临终前不甘的怨恨诅咒,那些无法被看见的被天地灵气赋予实体出现的,被我们统称为‘奇物’。”
这解释也太玄乎了,但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玄幻,想要深究其中科学道理才是真正的不科学。
就在白鸟低头琢磨他那句话到底是在强调人类心愿情感的重要性,还是在说天地灵气更有用的时候,她的后衣领被拉住。
一直跟着大部队往前走的白鸟下意识停住,抬起头才发现他们已经跟在齐一潭身后到了目的地。
阳舞大长公主眉梢一抽,但在这时还是忍住了没发话。
负责活跃气氛的苏沁看到他们的身影,朗声笑道:“刚才走着走着就发现人少了,现在总算把殿下你们等回来了!我们要再等下去恐怕花儿都要谢了。”
齐一潭主动上前一步,先把罪过揽到自己头上。
“都怪我在路上闲话太多,反而耽误大家时间。”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在场都是人精,不是天生不对付的,哪里不会递台阶来。
见大长公主都没有恼怒的意思,众人自然纷纷笑着就将这件事随意掀过去,只催促她快快掀开那桌面花枝之上的薄纱,让他们瞧瞧那据说百年难得一见,就恰好要盛开的昙花到底是何惊艳的模样。
轻如蝉翼的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终于被缓缓拉开,犹如内向的女郎放下她遮面的团扇。
石桌之上,这盆昙花娇羞地抬脸看向众人。
日光洒落于晶莹剔透的花瓣之上,竟好似流水露珠滴落叶梢,原本被如雾般的纱笼罩之时,花瓣收拢成苞,待到白纱一撤,日光洒落便见花苞犹如曼妙的舞女伸展柔软美丽的身姿,将每一片花瓣都尽可能去迎接日光的到来。
白鸟忍不住眯起眼,在那些好似白到反光的花朵中好像看见日光真的犹如流水从瓣尖低落,将原本漆黑干涸的土壤打湿。
众人目光像是被这朵花黏住一样,片刻也舍不得挪开一下。
她低下头揉了一下眼睛,感觉这朵花好看归好看,可未免有些光污染。
再抬眼的时候,她下意识把目光先挪向人群。
在静默欣赏昙花的人群中没有注视着那朵花的有三人,一个是她,一个是齐家的那位小姐齐一潭。
像是注意到她投来的视线,齐一潭把目光从身边的少女移到她身上,然后对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白鸟心中下意识一揪,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却又没能细品出其中代表的含义。
“怎么了?”直到林知默的声音从她旁边低低响起。
白鸟收回视线,同样低声回答:“齐家这位嫡小姐是不是有些奇怪?”
林知默抬眼看了一下那位已经转过头去的大家闺秀。
“这花或许有问题,回头我去看看齐一峰、齐一谷的情况。”
“你与苏沁从齐一潭那里撬话。”
说着他看了眼苏沁目不转睛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又低头多加了句话。
“苏沁定力不行,你莫要和她一起着道。”
第17章
“话说你们就不能……算了,那肯定做不到。”
就算以前没穿越过,那肯定也知道,在没有什么灭九族的确凿证据前,估计是做不到把朝廷官员家眷关在地牢里吊起来抽这种事情的。
但是这种逢场作戏套话,她真的不算是太擅长。
“话说就没有那种吐真剂、用了就能让人说真话的那种奇物神器之类的吗?”
“有。”虽然前面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后面那个的确是有的。
“不过任何奇物用了都有被邪祟附身的危险。”
“只有神器不会。”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之前那些从白玉瓶中伸出的柳枝,忽然她想起另一件事:“等等,照你这么说,用玉玺戳章的时候……”
“那是神器。”林知默扫了眼周围的情况,语速平缓地解释:“在龙脉温养下荡涤邪气之后的神器可以正常使用,不过也不能说没有限制。”
联想之前那位少年皇帝的话,可以知道神器的使用条件更是玄乎,虽然使用起来没有副作用,可如果心术不正,那那就是直接魂飞魄散的代价。
对比类似翠玉枝的使用代价,论起来还是那个更恐怖点。
“但无论拥有什么样的神通,外物终究是外物,不能太作依靠。”林知默看了眼那朵灼灼盛放的昙花,最后低声说道:“哪怕是神器,在天地人的棋盘上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话说到这里,打断白鸟想继续问下去的是人群失望的叹息声。
昙花盛放的时间并不长,从花开到花落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此时昙花花瓣蜷缩,已从枝头慢悠悠地落下。
和盛放时犹如水晶般剔透的模样不同,现在它的花瓣已经呈现一种略带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