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反倒哭鼻子。
八阿哥:“……”可以把这个当做是挑衅吗?是挑衅吧!
奶团子捏紧了小拳头,要不是哥哥说了不好随便打人,他真的很想再给这个人一拳头。
果然还是要跟六哥学好人体描边技术,既能威胁人,又不会真的伤到人!
胤祚的语气很平静:“好,你先走吧。”
“驾!”术仑一挥马鞭,带着护卫们很快跑没了影。看他那矫健的身姿,怕是刚学会走就开始骑马了。
此时的胤祚还在仆人的牵引下,缓缓地走在草地上,他自己不着急,跟在后面准备看戏的兄弟们已经着急起来。
三阿哥:“六弟,要按你这速度,等你走到,术仑都不知道打到多少猎物了。”
四阿哥:“六弟,你要是习惯了骑马,可以稍微快一些。”
五阿哥:“我还想看你打猎的英姿呢。”
八阿哥:“咯咯冲!”
只想慢慢来的胤祚:“……”
有一群想带着你一起卷的卷王兄弟是什么感受?别问,问就是更想咸鱼了。
他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催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七阿哥,很是欣慰:七弟,哥哥没有白疼你啊!
七阿哥被哥哥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哥哥们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就没说。六哥是想要我的鼓励吗?加油,你可以的!”
胤祚:“……”可恶,他就不该对卷王抱有任何期待。
一行人加快速度,特意挑了和术仑不同的方向走,免得半路撞上。
木兰秋狝是每年秋季都得进行的军事演习,每一次都得狩猎无数的动物,如果任凭这里的动物自然生长,根本不够用,所以这里有大量人工饲养的动物,又是一笔国库的巨大开支。
幸好每天狩猎的动物会成为一日三餐的主食,吃不完的还能制作成肉干、肉松、肉酱,带回去当做给家人朋友的伴手礼。
剥下来的皮毛揉制过后可以做成手套、围脖、睡衣,骨头敲碎打成粉还能当做肥料,利用率相当高。
真要是每天杀这么多动物,吃不完还把肉给丢了,皮毛和骨头都随意丢弃,胤祚能气得去康熙的头上跳舞。
他那么努力给国库增加收入,可不是为了让康熙专注面子工程,天天在那儿乱丢银子浪费食物的!
“啊,兔子!”八阿哥眼尖地发现了一只兔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野外看到兔子,激动之下没有控制音量。
也是因此,听到动静的兔子嗖嗖嗖地跑走。
八阿哥急了:“追!”
他整个人被侍卫牢牢抱在身前,急切之下却探出半个身子,吓得侍卫给抱得更紧了。
胤祚扭头一看,就被八阿哥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八,坐好!”
八阿哥满脑袋的疑问,乖乖坐好,带着他一起骑马的侍卫松了好大一口气。
胤祚扶额,总觉得和兄弟们一起出来就是个错误,肃着脸问:“小八,还记得汗阿玛同意你跟过来的前提吗?”
八阿哥后知后觉,不安地绞了绞手指,“记得,我没有离开侍卫。”
五阿哥拍拍胸口,十分后怕,瞪着八阿哥,恶声恶气地说:“现在临时加一条,不许在马上乱动!”
三岁的奶娃娃如果从马上掉下来,摔断胳膊和腿都算轻微的伤势,运气不好摔到脑袋,直接一命呜呼了。
四阿哥眉头紧皱:“小八,没有下次,不然立刻让侍卫带你回去。”
八阿哥从哥哥们紧张、后怕的神色中明白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危险,可他并不知道从马上摔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听到四哥如此严厉的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奶团子低垂着小脑袋,整个人蔫蔫的。
“你们别那么凶嘛,小八知错下次不敢就好。”胤祚赶紧打个圆场,“小八,六哥现在教你一个道理,打猎可以,但是我们不能打怀孕的动物。”
刚刚那只逃走的兔子肚子很大,应该就是怀孕了。
八阿哥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为什么?”
胤祚觉得讲什么良心报应之类的话,年幼的弟弟可能听不懂,决定从其他角度来说:“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他说起了那个很有名的藏羚羊的跪拜,故事的主人是一个打猎为生的老猎人和一头大腹便便的藏羚羊。
猎人遇到猎物,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即便藏羚羊流着眼泪下跪的行为有些古怪,让猎人动了那么一丢丢恻隐之心,依然一枪打死了。
“为什么?”八阿哥不懂,“羊都哭着跪下来求他了,猎人为什么不放过羊?他不缺那一只羊啊。”
胤祚没有解释,把故事说了下去。
八阿哥更气了:“他平时都当场剖猎物的,那一天为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等到第二天?如果当场剖开,小羊没有在母羊的肚子里憋上一个晚上,或许还能活下来啊!”
这就是故事。
这就是故事给人带来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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