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康熙的膝头。
连退好几步,逃开康熙的胳膊可触及的范围,匆匆穿好裤子就跑。
跑了一半,他还是不甘心,扭头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哼!”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生气,那个哼加重了音量发出的,导致落在康熙和太子耳朵里的时候,不太像“哼”,反而像“恨”。
小家伙好似心有余悸,明明穿好了裤子,依然提着裤子跑出去,背影颇为滑稽。
有趣的胤祚牌小玩具就这么跑走了。
康熙有些遗憾,还有理由怀疑,“这小子是想逃避认字吧?”
还别说,太子也是这么想的。
为了逃避认字,六弟连用那样的歌词激怒汗阿玛讨打都能做出来,用起别的手段……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可他们不知道,胤祚是真的觉得羞耻。
毕竟自他觉醒前世的记忆以来,打屁股已经成了日常,也就头几次被打的时候,因为成年男人的自尊心还有些羞耻,习惯了就没什么。
但是脱裤子看屁股还是第一次!
还是在御书房那样惯常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这就跟很多人在书房做爱会觉得更刺激一样,因为特定场景的缘故,羞耻度飙升。
胤祚愤怒地冲出乾清宫,本来是想回永和宫和德妃说说话,他还不知道德妃往皇庄送信是为了什么,在承乾宫都没来得及问。
然而出来没几步,越想越气,越想越不顺,顿时扭头重回乾清宫,狠狠地瞪了一眼御书房,然后在一众侍卫惊讶的目光中,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乾清宫,去了慈宁宫。
乾清宫的侍卫们一天天地吃着皇上和六阿哥的瓜,长时间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们:这里面有事,还是大事!
其中一个侍卫去了御书房门口,给守在那里的小太监传了句话。小太监把这话传给梁九功,梁九功一听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事,立马告诉了康熙。
康熙:?
太子:?
父子俩面面相觑,不懂臭小子/六弟这一来一回的是要做什么。
绕过乾清宫以后,选择很多,可以往北回乾西五所,也可以往西去慈宁宫。
思来想去,太子觉得后者更有可能:“六弟不会是去找乌库妈妈告状了吧?”
“他明里暗里的把朕编排成这样,让朕在后宫嫔妃和那些奴才面前这么丢脸,他还有脸去找玛嬷告状?!”康熙不敢置信,但是对上太子清灵灵的眼神,呼吸不由一窒。
就臭小子那比钢筋混凝土大坝还要厚的脸皮,还真有可能倒打一耙,把所有罪责怪到他身上,让太皇太后好好教训他一顿。
当然,也有可能的是,跟上次一样,采用明招,令他为了一系列的玻璃生意,不得不自己送上门,被太皇太后打手心。
至今为止,拿到手的账本和日益丰满的私库,证明康熙当初做的决定没有错——玻璃太赚了!
就这还是因为胤祚说先把能够大赚的项目赚起来,等把大半个大清富商的钱赚来了,再把玻璃窗安排上。
为了憋个大的,好好赚上一笔,哪怕已经有了这项技术,整个皇宫也没提前安排玻璃窗。
如今……康熙还真有点担心臭小子拿出类似玻璃的生意来逼他。
顶多再打一回手心,脱裤子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的!
忽然间,康熙有点明白胤祚刚刚为什么差点被羞耻哭,但是四岁男孩被亲阿玛脱裤子,和三十岁的大男人被亲玛嬷脱裤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爱新觉罗·胤祚,你死心吧!
而此时的胤祚已经到了慈宁宫,呜咽着跟太皇太后告状。
“乌库妈妈你不知道,汗阿玛他太过分了!万寿节那天,我那么给他做脸,要送他一个不夜天,一个太平盛世。谁不羡慕他有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小家伙气得整张脸都是红的,如同一头愤怒的小牛犊,双眼都快能喷出火来。
太皇太后和苏茉儿听着他愤怒的指责,分明应该同仇敌忾,但是心里有那么一丢丢觉得好笑。
苏茉儿送来一杯奶茶,“六阿哥润润嗓子。”
“谢谢。”一个不注意,胤祚就把前世的习惯带了出来,他一路从乾清宫跑来慈宁宫,还说了这么久,确实有些渴了。
他忙着低头喝奶茶,没发现那句脱口而出的“谢谢”令太皇太后和苏茉儿都很是惊讶。
苏茉儿再怎么和太皇太后亲如姐妹,被康熙尊敬,在身份上依然是个嬷嬷,是被人暗地里看不起的奴才,想指使就能指使的奴才,哪里值当皇子阿哥道谢?
而胤祚的注意力还在告状上,说完就忘,喝完奶茶继续告状:“他竟然用有一千多个字的奏折逼我认字,这是正常的阿玛会干出来的事吗?!”
再怎么宠爱六阿哥,太皇太后也不会允许他越过储君去,康熙让胤祚看奏折,尽管只是认字,她已经觉得不妥,准备稍后跟康熙说说。
而后,又听胤祚指责:“奏折那是什么?是我这种从小立志要当大清第一纨绔的阿哥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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