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夸人的词都说了个遍,霍澹回握她手,轻吻她额头,满是歉意道:“早知妇人生产这般辛苦,朕当初就该收着些,都是朕不好,害你受罪了。”
食指落在霍澹唇边,止住他的话,赵婳摇头道:“臣妾还想再给陛下添两双儿女。人多些,皇宫里热闹。陛下只有昭仁一个妹妹,臣妾不想我们的孩子也像陛下一样,孤孤单单。”
霍澹心尖一暖,早已经被捂热心此时更暖了。
“待阿婳身子好起来,再提这件事。”
生产一次,太折磨她了。
霍澹不忍心。
这厢,一声清脆的女婴哭叫从殿外传来,紧接着便见丹红抱着襁褓之中的孩子进来。
手肘戳戳霍澹,赵婳示意他去看看。霍澹这才不太情愿放下赵婳。
如今,在霍澹心中,赵婳排第一,他的宝贝女儿永嘉自是排第二。
那小小一团在襁褓中,霍澹每每见到心都化了。
见女儿脸都哭红了,霍澹心疼,道:“朕来之前还好好的,怎又哭了?嗓子都哭哑了。”
想去哄,却无从下手。
因是早产,永嘉小小的一团,与昭仁那胎相比,个头小得让人心疼。
手臂小小一圈,还没霍澹一个指节粗。
每每想起,霍澹眼眶便有些泛红。
丹红抱着襁褓里哭红了脸的小公主去到床边,道:“娘娘,小公主饿了,将乳母喂的全吐了出来,想必是要娘娘亲自喂。”
赵婳身子虚弱,霍澹又岂会让她亲自喂奶,便寻了乳母,由乳母照料永嘉。
可是有次霍澹去上朝了,回来时看见赵婳在亲自喂永嘉。
这一喂,收不住了,永嘉仿佛知道谁是她亲生母亲一般,往后只要不是赵婳喂她,她便不吃,哭闹着直到赵婳喂她。
“给本宫。”赵婳从丹红手中接过女儿,瞧了眼还站在出床边的霍澹,她不好意思,赶人道:“陛下回避回避。”
因要喂孩子,赵婳穿的衣裳都很宽松,甚至连肚兜都没穿。
霍澹不由自主往她胸脯看去。
红豆,若隐若现。
适才他靠近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
喉结微动,霍澹耳根子红了些,缓缓背过身去,道:“朕不看。”
丹红将罗帐放下,退出殿中。
朦朦胧胧的细纱间,里里外外都看不真切。
但是有时候,若隐若现,恰恰才是最撩人心的。
永嘉实在哭得太厉害了,赵婳心疼,也没管太多,只有霍澹看不见就好。
她跟乳母学如何抱孩子,但总是学不会;
永嘉小小的一团,担心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喂时小家伙呛住,赵婳便只能把放永嘉放在床上,她侧躺着喂女儿。
霍澹听力素来好,那层轻薄的罗帐,根本盖不住里面的声音。
许是如意了,永嘉的哭闹声止住了。
安静的寝殿中,霍澹身后传来一阵带着水渍的吮吸声。
“啧啧啧”
永嘉吃得急,偶尔还会发出一声小小的满足声。
“才喂了没一个时辰,怎又饿了呀?吃也就吃这么一点,过不了多久又得饿,是因为是小娃娃,胃口才这般小么?”
听见罗帐里面赵婳低低的疑惑声,霍澹隐约看见赵婳喂永嘉的模样了。
他鬼使神差回头,果真透过轻纱单薄的罗帐,看见了女子侧躺在床上,手掌轻轻拍着永嘉的背。
小家伙安安静静,埋头喝奶。
霍澹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满目温柔。
没过多久,那吮吸的声音渐渐止住。
霍澹估摸着赵婳喂完了孩子,便撩开罗帐,准备进入逗逗女儿。
哪知,大的小的都睡着了。
赵婳侧躺着似乎是睡着了,手臂圈着永嘉。
衣襟松松垮垮方便喂孩子。
那胸脯上浅浅的红印宛如雪地中的一片红梅。
永嘉熟睡,瘦小的手指抓住赵婳轻薄的衣襟,似乎还饿着,恋恋不舍。
霍澹喉结微动,将目光缓缓挪开。
初春寒冷,莫要着凉才好。
他探身过去,扯过被子轻轻盖在赵婳和孩子身上。
赵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是霍澹时,吓了一跳,却又不能大动,怕吵醒刚睡着的永嘉,于是抬手掩住霍澹眼睛,挡住他视线。
另一只手慌慌张张把松松垮垮的衣裳拢好。
整理好衣裳,赵婳小声对霍澹道:“往后喂永嘉时,没臣妾允许,陛下不许进来。”
女子抬手挡住他眼睛时,一股清甜的奶香味萦绕在她指尖,若有若无。
撩人心弦。
霍澹本就被适才喂永嘉的声音勾得心里直痒,进来后不慎撞见赵婳衣襟散乱的模样,如今又是淡淡的香甜味。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不到心如止水。
“阿婳是朕的皇后,往日朕伺候阿婳沐浴时,这地方也认真给阿婳洗过,看过无数遍了。”霍澹一本正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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