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心痒痒,左右无事,看着也是看着,便和霍岚一起学织锦缎。
织锦缎,锦缎织了绣花样。
赵婳后知后觉。
一向对绣花一窍不通的她默默让丹红收起了她的针线框。
“早前不是与昭仁学织锦缎学得热火朝天,整日研究配色,连朕都不搭理,如今怎不抱着你那锦缎了?”霍澹被她冷落许久醋意横生,见赵婳不捣鼓她的手工了,便好生发泄发泄他的委屈。
荷花花谢,莲蓬已凋,荷叶已枯。
赵婳四个多月的身孕已然显怀,小心翼翼扶着微隆的肚子坐在霍澹膝间,双臂因为怀孕臃肿一小圈,环住霍澹脖子。
“臣妾这不就是觉得,陛下最重要,那些东西都没臣妾的男人重要。”
唇瓣在霍澹面颊轻蹭,赵婳太明白如何讨他高兴了。
霍澹指腹轻轻摩挲她殷红的唇,低声道:“你今晚少惹朕,便是好的了。”
“趁着陛下不能动臣妾,臣妾自然要将往日受的委屈还回来。”赵婳一剪秋瞳,魅惑丛生,唇凑到霍澹耳畔,故意道:“这叫,风水轮流转。”
霍澹也不恼,指腹捏捏赵婳耳垂,道:“那等阿婳出了月子,这风水,该轮到朕了。”
赵婳才不管如此远的事情,当下先看足霍澹憋屈的模样。
可是后来,赵婳见霍澹冬日里频频冲凉水澡,担心他受不了,便又不忍心让他受着煎熬。
“罢了,臣妾帮帮陛下。”
赵婳被他带着,用五指姑娘。
夏去冬来。
赵婳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霍澹抱着她,耳畔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一个人也能笑起来。
霍澹激动道:“阿婳,她动了,我们的女儿,她踢朕了。”
说罢,又将耳廓贴上她小腹,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赵婳柔柔他发顶,道:“才六个月,孩子都还没长全,如何踢陛下?还有,陛下的眼睛哪能看清是男是女。”
“就刚刚贴过去时,她亲自跟朕说的。那必然是女儿,是个娇蛮的小公主,跟阿婳一样好看,性格也好。”霍澹肯定道。
指腹抚摸他耳廓,又轻柔他头发,赵婳笑道:“是是是,有理没理,陛下说了算。”
……
今年的春节,是赵婳作为皇后的第一次春节。赵婳本应与霍澹一同主持诸多事宜,但她挺着个大肚子,霍澹不忍看她操劳,便留她在坤宁宫休养,待到祭祖时才让她一道。
二月份时,霍岚将要临盆,霍澹不放心,便差内侍将霁华宫重新打理干净,让霍岚重新住回霁华宫。
八个多月身孕的赵婳身子日渐泛重,坤宁宫与霁华宫相距不远,她便日日去找霍岚聊天解闷,自然也免不了被腹中孩子折磨的些许抱怨。
话说这日,赵婳想往常一样去霁华宫与霍岚聊天。
聊着聊着,霍岚忽然腹痛不止,羊水破了。
霁华宫乱成一团,赵婳见霍岚疼痛难忍,慌了神,挺着八个多月身孕的肚子忙让宫婢打热水、传医女。
哪知脚踝一扭,差点摔倒。
这一大动,赵婳小腹也跟着痛起来,羊水也破了——早产。
来不及回坤宁宫了,便就在霁华宫生产。
霍澹被宫婢通知时,脸都吓白了。
抵达霁华宫听见两道喊痛的女声,霍澹腿竟然软了。
一个是他挚爱,一个是他亲妹妹。
两个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霍澹又急又怕,在台阶上坐立不安。
姜子真焦急地站在殿外,听见霍岚费劲生产的喊疼声,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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