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是非!倘若你老老实实待在瑶光殿, 宫中哪会有人注意到你?”
所有的计划都如期进行着,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竟生出这等幺蛾子, 许太后一肚子火, 被许明嫣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哀家让你忍一两日, 往后便都是好日子了,你怎如此沉不住气!那日请安时,还与赵婳起了争执!皇帝本就对你无意,若非哀家说了些话刺激皇帝,皇帝连你腹中孩子一起杀掉;赵婳是皇帝心尖上的人,你存心个赵婳找不快,把皇帝惹急了,自然是对你身边人下手!蠢货,哀家怎会有你这种带不动的亲戚。”
“你那事情,冬儿知道多少?”许太后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许明嫣道:“全都知道,还是冬儿帮臣妾出面带季扬来的。”
“季扬?”
许太后眸色渐深,“那个跟在皇帝身边的羽林军。”
许明嫣点头,道:“季扬乍一看,身形与陛下有几分相似,侄女有次,恍惚间还将人认错了。”
许太后沉眸,对许明嫣的话有了一番思量。
季扬此人,她倒是见过几次。
许明嫣这一说,她不自觉把皇帝跟季扬放到一块。
光背影,还真是能以假乱真。
“你先起来,”许太后示意晚秋把许明嫣拉起来,嫌弃道:“动不动就跪,跟你那窝囊废的爹一样,丝毫骨气也没有。”
许明嫣站到许太后身旁,虎口被纤长的指甲抠出血痕来,逼自己忍下一口又一口的气。
不能再拖下去了,许太后召来花亦青,问道:“有什么法子能让子母蛊快得些发作?”
花亦青道:“中蛊之人,急火攻心,动怒生气,都会使母蛊在宿主血脉中游动,也能让第一层的蛊毒快速发作。倘若太后娘娘还是觉得时间慢了,民女可以用楚蛮独有的笛声,加快蛊毒发作。”
蛊毒?
什么蛊毒?
许明嫣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许太后暂且安心,对花亦青道:“便依照你说的,吹笛加快蛊毒发作。事成之后,再额外加送你两箱黄金。”
“民女即刻去准备。”花亦青躬身退了出去。
望向许明嫣,许太后冷声道:“你也听见了,嘴巴给哀家闭紧点。从此刻开始,你便在永安宫暂住,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莫要再生是非!”
冷淡的目光落到许明嫣小腹上,许太后警告道:“坏了哀家的大计,哀家连你一块杀掉!听明白了么?!”
许明嫣身子一颤,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言论,便应了下来。
许明嫣本以为许太后只要她腹中有了皇嗣便可,没想到许太后不知何时便对霍澹下了蛊毒,照许太后那说法,好像是准备弑君了。
连弑君都做了,许太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接下来,恐怕就要杀她灭口,捂嘴了。
许明嫣想,她也要开始为自己这条小命好生筹划筹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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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殿。
烛火通明。
宫人知晓这段时间陛下和赵贵妃闹了别扭,陛下好不容易与娘娘和好了,自是有体己话要说,于是撤走晚膳后便再在怡和殿门口守着,只得了吩咐才敢进去。
软榻上,霍澹枕在赵婳腿上,印着烛光,一抬眸就能看见她姣好的容颜。
细腻柔软的指腹落到霍澹眼底的鸦青上,赵婳心疼,道:“陛下这次又熬了几个大夜?陛下还是没将臣妾的话听进去。”
霍澹握住她一只手,没说话,唇角扬起弧度,听着她絮絮叨叨,心底越发喜欢她这样担心的模样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赵婳从霍澹只笑不说话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一丝敷衍,便嗔他一眼。
霍澹发现他如今很喜欢看赵婳因担心而对嗔怒的模样,便笑着应了下来,“好,以后不在朝政上熬大夜了。”
头枕在女子腿上,霍澹稍稍一侧头,便能看见她丝绦缠绕的细腰。
隐约听出一丝言外之意,赵婳面色一红,恼他一眼,道:“什么事情都不准熬大夜!”
霍澹捉住女子要拿走的手,柔声道:“朕不逗你,真的,你别生气嘛。让朕躺一躺,朕许久没这样与你亲近了。”
赵婳轻哼一声,暂且便让霍澹躺在她腿上。
烛台上的蜡烛慢慢融化,火光摇曳,一室静谧。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恍惚一阵,霍澹喉结微动,枕在她腿上望着她,藏了许久的情绪在这寂静的时刻,越发不受控制,渐渐冲破理智。
倏地,霍澹握住她还在他鼻尖要走的纤纤玉手。
手腕用力,将她往下带了几分。
鼻尖抵着鼻尖。
女子纤密的乌睫微微颤动,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到他唇边。
霍澹浅浅品鉴,回应着她。
两人十指交缠,霍澹带着她手往后,扣住他精瘦的腰肢。
手指搭在腰带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陛下的腰,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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