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菜,便猜到胡奎有事要问。
“不瞒你们说,还真有件棘手的事情。”胡奎动动筷子,道:“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胡奎也不吊两人胃口,问道:“老弟我今日找二位大哥来,是想找你们打听个人。”
姜国公和清远侯面面相觑。
“就是吧,最近我对赵贵妃有些看不顺眼,我感觉此女不详。”胡奎难以启齿,道。
“为何?不详,从何而谈?”姜国公撂下筷子,疑惑问道。
胡奎道:“我不是从越州赶来救驾么,我就在那叛军身后听见那叫秦介的男子,大声说赵贵妃此前在益州跟他有过一段。秦介是宁王的谋士,赵贵妃跟秦介交情不浅啊,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小心思一个接一个。而且,我见她过于强势,陛下又事事顺着她,长此下去还得了?这虞国的江山,怕不是以后得改姓赵?就如同早前许太后和许湛把持朝政一样。红颜祸水!恨呐!”
姜国公笑笑,道:“我就说你怎处处看赵贵妃不顺眼,原是这样。”
“你知道渝州刺史曹冀私铸铜钱么?”姜国公问道。
“知道啊,曹冀死不足惜!我知道是子真贤侄去渝州追查的此事,你不用提醒我。”
姜国公道:“这么跟你说件事吧。子真第一次遇到赵贵妃时,赵贵妃女扮男装被歹人一路追杀,好在被路过的子真救下,当然倘若没遇到子真,赵贵妃还是能逃脱的,但估计得受些伤。陛下是如何得知渝州的假铜钱呢?是赵贵妃与同行的渝州一父女冒死赴京,赵贵妃亲手把假铜钱呈到陛下和子真面前,这才能揭露此事。”
“啊?”
胡奎感觉天怎又塌了呢?
竟还有这事?
“你知道严庆是如何被擒住的?”清远侯拍拍胡奎肩膀,问道。
“自然知道,是陛下筹谋有佳,诱敌擒之。”
清远侯道:“是赵贵妃甘当诱饵,引严庆在宴会上出手。听我儿说,严庆剪子都戳到赵贵妃脖子了,赵贵妃面不改色。”
“嗯?!”胡奎面色凝重,心情沉重又复杂。
难不成真是他错怪赵婳了?
她是个好人?
胡奎蹙眉,心存疑虑,“是吗?”
“自然。”
姜国公和清远侯异口同声道。
饭桌散去后,胡奎心事重重,保不齐他真对赵婳有成见。
就在胡奎陷入怀疑和纠结的日子时,远在许湛又何尝不是深处怀疑中。
且说去年,工部尚书纪永升贪墨入狱暴毙后,许湛便派心腹在纪永升妻儿流放途中对其一行人下手,以绝后患。
本以为事情进展顺利,没承想今日那心腹飞鸽传信。
纪永升大儿子纪荀,没死,被姜国公远在北疆固守的大儿子给救了。
“怎会被救?怎会被救!”许湛不解,愤怒之余将这信纸给撕个粉碎。
本想着万无一失将知道他与纪永升合谋指示曹冀私铸铜钱一事的人统统灭口,哪知剩了个纪永升的大儿子未能被除。
但愿纪荀什么都不知道。
许湛早就将纪永升留下的指向他的物证都销毁了,纪荀就算知道了,应该也没事。
许湛怒气未消,不出两人,祖宅那又传来消息。
有形迹可疑的猎户入了祖宅后面的那座山。
山中,藏了近年来渝州与他命人在京郊私铸的铜钱。
“猎户呢?”许湛问。
“没、没没捉到。”
许湛揪住暗卫的衣领,将人狠狠扔在地上,“废物!”
“但是相爷,铜钱一分未少,猎户只是靠近木屋而已,并未发现咱们藏在地底的铜钱。”
许湛眸色渐深,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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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霍岚终于把出去查事情的姜子真盼回来了,拉着他仔细打量一通,抱住他许久,有说不完的话。
“你不在本宫身边,本宫身怕你去那荒山有个闪失,本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霍岚抱着姜子真,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流了下来。
“臣不是好好回来了么?”姜子真拭去霍岚面颊的泪,安慰道:“殿下莫哭。”
“你不回来,本宫都玩不安生,连去找皇嫂玩也在担心你。”霍岚攥拳锤了锤他胸口。
吸吸鼻子,霍岚道:“对了,皇嫂好像最近跟皇兄闹了别扭,两人怪得很。”
“怎了?”
“不知道,莲心听丹红说,皇兄半个月没去皇嫂宫里了。本宫也是听莲心说的。”
“半个月?”姜子真眉头一皱,半个月不就是他开始着手调查许湛祖宅那荒山的时候么。
依稀记得,那天霍澹的脸色不太好。
那个家长里短的戏曲,以及霍澹的反常,姜子真至今未能忘。
姜子真恍然大悟,道:“臣大抵是猜到为何了。”
“为何?”
在霍岚渴望答案的眼神中,姜子真故意绕关子,自豪道:“也就只能臣去劝劝赵贵妃了。等下臣进宫跟陛下禀奏完查的事情,再与你一同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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