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闪躲,从容坦然。
霍澹点头,“故而朕便跟你说了,无事,是你非要问个所以然。如今朕说了,就是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罢,姑且信陛下一次。”
话毕,赵婳双臂圈住霍澹脖子,轻轻带着点力道,将男子头往下带了些许,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臣妾的赔罪礼。”
霍澹扣住赵婳后脑,目光落到她唇边,炙热又直白,毫不避讳道:“再赔,嘉嘉这后半夜便别想睡了。”
“老实点,朕今夜说了不欺负你,你莫要撩拨。”
揉了揉她发顶,霍澹拿下赵婳圈住他的脖子的双手放回被子中环住他腰肢。
将赵婳搂在怀里,霍澹下颌枕在她如雪般白皙的肩上,阖上双眼,缓缓道:“时辰还早,别闹腾了,让朕抱着好生眠一会儿。”
赵婳没有再动弹,双臂紧紧搂住霍澹,窝在他暖和的怀里安安静静睡觉。
今晚被霍澹吵醒后,她便一直没阖眼,她可没有心情与霍澹在这后半夜胡闹,到最后不仅睡不成觉,还惹得一身的不爽利。
怀里的女子熟睡后,霍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垂眸看着赵婳睡熟的睡颜,心底却是另一番情绪。
在梦里,赵婳已经有了快三个月身孕,被逼灌下流珠后溘然长逝。
赵婳当初反反复复问他,虞国可有皇后薨逝时怀有身孕。
梦里的她,不就是么?
嘉嘉来都他身边,是因为在她生活的国度出现了座皇陵。
而他今夜似乎恰恰梦见了嘉嘉说的这皇陵的由来。
她所看到的那具未化骨的有孕在身的女尸,可能不是别人,正是赵婳。
霍澹瞳仁一缩,望着怀里的女子,他眸底被不安和焦灼填满。
如此一来,他今夜的梦不是空穴来风,是不知多久后会发生的事情。
按照梦中所示,一切都发生在赵婳有了身孕以后。
倘若她一直没有怀孕,就一定是平安的?
梦中,他出宫围猎,这才未能及时赶回宫来。
围猎,最早便是今年秋猎。
细细算来,是在半年以后。
如此一来,他便还有时间对付许氏一族。
霍澹眸色渐深,他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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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姜子真出现在思政殿。
“陛下,臣没脸见您了。在码头上捉回来的那买赝品商贩的上家,对假铜钱的事情一无所知。臣该用上的话术都用上了,他真什么都不知道,臣瞧着他好像不是在说谎。”姜子真挫败,颓丧着头在御案下规规矩矩站着,同霍澹汇报这两日的审讯情况。
“那上家根本不知道他手中的铜钱时私铸的,那枚渝字印的铜钱确实与臣去年在渝州曹冀那处发现的私铸铜钱一模一样,与真铜钱相比少的克数是分厘不差。那人交代,他们货船上的货物有些是渝州特产,前两三年便尝尝往返与京城和渝州两地,身上有渝州铜钱不足为奇。”
霍澹双手交叠,手背托在下颌,道:“朕看未必,依朕看,此人的种种行为,都让人怀疑,保不齐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心急,想要快速寻到许湛的罪证,将他们定罪,如此以一来,赵婳才能安然无恙。
“……”
姜子真理解霍澹,毕竟霍澹忍了许氏一族多年,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的线索断了,这次京城又出现了私铸铜钱,自然不会白白将这机会放走。
但也不能这样一棒子将人打死。
“对于此人身上的另一枚仿制官印的铜钱,此人更是一问三不知。在臣用重刑威逼下,说了些有的没得,一口咬定是有人付钱时给他的假铜钱,也有可能是他东家结月钱时给他的。”姜子真挠了挠额角,面露愁色,道:“那货船的东家,叫王麻子,脸上有诸多麻斑,故而他们给取了这个外号。但是这王麻子早就开着货船离开了,臣是无处可寻。臣多方打听,王麻子是跑商的,在京城居无定所,这一走,还真寻不到了。”
霍澹沉眸,拨弄着手腕上的朱砂串,思忖良久。
“公布摊贩贩卖赝品一案,将这两人游街,声势越大越好,游街途中暗中派人盯着,朕就不信他们沉得住气。”
“臣明白陛下的用意了。臣回大理寺便将此事提上日程。”姜子真躬身,退出了思政殿。
瘦长的指节敲打桌面,霍澹眉眼沉沉,只有鱼饵在水中放久了,鱼便一定会咬饵上钩。
不管是大鱼小鱼还是虾米,能捉到,就是没有白忙活一场。
霍澹看了眼漏刻,不知不觉间快到午时了。
他招来高全盛,道:“去凤栖宫告诉赵贵妃一声,朕今日有事,午膳便不去凤栖宫用了,你让赵贵妃不必等朕,按时用膳。”
高全盛微愣,自从陛下与赵贵妃在一起后,便从极少独自用膳,次次都是回凤栖宫与赵贵妃一同用膳,偶尔遇到棘手的政务,会想今日一样提前告知赵贵妃,让赵贵妃不必等。
不过,这次数少之又少,一只手掌也数得过来。
高全盛应了下来,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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