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反了!”
在京城时,胡奎与傅钧有过些小过节,但这么些年胡奎没回京城,那对傅钧的敌意日益减淡,对他这人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没想到女儿贵为贵妃的傅钧竟有一天成了逆臣!
傅钧一口咬定,道:“胡奎,事情败露,你还想狡辩什么!”
空旷的山脚,马蹄铮铮,厮打声一阵接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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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常年驻守行宫的侍卫告知赵婳,有十台荒废的投石车一直在库房,是先帝有次祭天准备在行宫的,以备不时之需。
赵婳速速让人将投石车搬出来。
倘若叛贼强攻,这十台投石车还能顶上一阵。
赵婳还未踏进殿中,便听见里面传来的争执。
丹红着急忙慌从殿中出来,跑到赵婳身边,“娘娘,快进去看看吧,许贵妃一直刁难傅贵妃,傅贵妃情绪很不好。”
赵婳暗道不好,她光顾着跟姜国公清远侯一起在外面布置投石车了,竟忘记傅莺此时恐是被傅钧那句断绝关系弄得心绪不宁,甚至情绪落到谷底。
赵婳迅速去了殿中,在角落里寻见傅莺。
傅莺落寞地坐在角落里,她的贴身侍女彩霞环臂将傅莺耳朵捂住,而许明嫣对着失意的傅莺正颐指气使,嘴上傲慢不休。
“此次祭天大典全权交由你跟赵婳筹备,所有流程你统统知晓的,今年较上次,在祭典正式开始前增加了一环,便耽误了约莫一刻钟,那刻字的石头好巧不巧,正在陛下准备登上祭坛时便落了下来,若非你透露行程给傅钧,宁王那贼子又岂会将时机算得如此恰当?”
许明嫣立在傅莺跟前,当着殿中群臣的面一个劲说道。
面对一顿又一顿的指责,傅莺眼眶不知红了多久,泪水在打转,身子忍不住发抖,嘴里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我不知道。”
“许明嫣,你有完没完!”霍岚看不下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贵妃是被骗了。”
霍岚平里在宫中就对这无理取闹的许明嫣很是厌恶,现如今又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傅莺。傅莺素来不争不抢,性子温和,比许明嫣好得不止一星半点,霍岚猜便是因为傅莺太过温和,才会被傅钧骗去了祭天大典的流程。
“什么贵妃,长公主难道还认为傅钧谋逆,待陛下平息此次叛乱后傅家还有活路么?”许明嫣染了丹蔻的长指理了理耳边细碎的发丝,略带轻蔑的目光先是扫过霍岚,最后落到低垂着头的傅莺身上,勾唇得意一笑。
许明嫣将一切罪过归于傅莺,眼中滑过一丝狠辣,将所有脏水往傅莺身上泼,狠道:“陛下今日被叛军算计,我等被困于行宫中毫无招架之力,全是拜她所赐!”
“我没有!”
傅莺本就还沉浸在傅钧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悲怆中,此时许明嫣一次又一次的指责让她喘不过气来。
脑袋像是要炸了,胀得生疼。
傅莺忽地瘫坐在地上,将那贵妃的端庄统统抛开。
捂住耳朵,傅莺悔意横生,将头埋在膝间,嘴里絮絮念叨着,“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阿娘看的,倘若我不给阿娘看,阿爹就不会对祭天大典的流程了如指掌,陛下便也不会中计出行宫去,那石块也不会恰好就在那时砸下来。”
彩霞抱住傅莺,轻抚她脊背,无声安抚她的情绪。
她们主仆二人,在宫中时便被许明嫣处处打压,如今又被她当众指着鼻子骂,彩霞虽为一介宫女,但现下也容不得主子被人这样欺负。
彩霞不管不顾,起身将许明嫣推开,随后蹲在傅莺身旁,抱住她身子,哄道:“娘娘,没有,不是你的错。”
许明嫣怒气冲冲,“你这奴婢,以下犯上,冬儿,给本宫……”掌嘴。
后面的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背后便传来赵婳凉悠悠的声音。
“如此紧要关头,本宫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此挑拨离间,何人敢动傅莺。”
许明嫣扭头过去,在众位朝臣面前,赵婳越是跋扈,越能看清大家此女子的真实面目,日后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便不会站在赵婳这一边。
赵婳越过许明嫣,将傅莺从地上扶起来。
感觉到傅莺身子在颤抖,赵婳轻拍她手背,安慰道:“莫要将话往心里去。”
因许明嫣适才一闹,殿中诸位朝臣的目光都望向此处,这正合许明嫣的意。
许明嫣红艳的唇角向上一扬,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声道:“赵贵妃如此维护这叛贼后人,难道忘了咱们大家为何会被困在此处?陛下如今还在行宫外面与叛贼厮杀,本宫为何不能说这逆贼后人半句?倘若不是她将此次祭天大典的流程……”
“陛下留你在此,不是让你无事生非!”赵婳呵斥许明嫣,硬生生将许明嫣还要说的话赌了回去,“傅家如何处置,待陛下回来自由安排,许贵妃趁着陛下不在,想甚便是甚,可有将陛下放在眼中?况且如今许太后亦在此处,许太后都未曾发话,你却在此叽叽喳喳,还是说,许贵妃你将这宫中所有人都未曾放在眼中?偌大皇城,你一宫独大。”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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