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前从未想过,第一次跟女子看夜景会是如此情形。”
赵婳偏头看他,视线正好落到他分明的下颌,“陛下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霍澹喉结微动,眸子里有那天上的繁星,骤然变成了近在咫尺的她。
“喜欢。”他道。
闻言,赵婳扬起唇角,她也喜欢。
“等天气暖和,臣妾可以陪陛下夜夜赏月,看星星。”
后背一靠,便是霍澹温暖坚实的胸膛,赵婳微微侧了侧身子,指了指亭子外面那颗银杏树说:“等夏天,臣妾便陪陛下在银杏树下吃着瓜果纳凉。等秋天,还能看见银杏叶慢慢变黄。”
霍澹情不自禁,抚上她眉眼,目光不似在朝堂上那般狠戾,变得温柔许多。
“如此,甚好。”
霍澹思及往事,想起那是他亲手为她种下的银杏树,日后不仅他们会在那树下纳凉,他们的孩子也会在树下嬉戏打闹。
整个人心绪高了许多,偏巧赵婳指腹落到了他喉结。
轻抚,打圈。
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
霍澹不知她为何这般喜欢摸他喉间,许就像他夜里喜欢听她低喃一样。
忽地,喉结被她莹白的指甲滑过,带着一丝轻微刺感。
霍澹眸色渐暗,虎口一紧,握住她手腕,毫不避讳吻上她微染口脂的唇瓣。
“大晚上的,这外面……还是”赵婳趁着他松口,赶忙按住他大掌,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又被他堵了回去。
“嘉嘉,这几夜都没有。”
他委屈又恳求的语气,赵婳倒有些心软了,按住他大掌的手缓缓卸了力道。
霍澹唇角情不自禁弯起一个弧度,抱着她回了屋中。
狐裘披风被扔在床榻下,盖住两双鞋子。
藕□□臂勾起霍澹脖子,赵婳朱唇轻启,灼热的呼吸缓缓吐出,“才两日而已,陛下就这么难捱?”
将她手放到腰间,两人头颈相交,霍澹道:“度日如年。”
赵婳好奇,“那以往陛下怎捱过的?”
她入宫住在霁华宫当琴师那会儿,也没见他宠幸过谁。
霍澹脸色微沉,忽地玩心一起。
带着些许惩罚。
赵婳骤然失神,攀上他肩膀,狠狠咬上。
“混蛋!”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了她一脸,赵婳哑着嗓子骂道。
霍澹将唇凑了过去,“以后不准说这话。”
“我真的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嘛。”赵婳刚缓过来,气得来敬语都没用了。
看着那被她咬出一圈牙印的肩膀,带了淡淡的血痕,她也不好意思再咬了。
“莫委屈自己。”
霍澹将食指递了过去,心甘情愿让她咬。
食指染了晶莹。
赵婳嫌弃,拍开他手,头偏到一旁避开,“脏死了,不咬。”
“朕都不嫌弃,哪有自己嫌弃自己的。”霍澹笑意横生,低头凑到她耳边,“可别又说朕仗着男女力量悬殊欺负你。”
话音刚落,赵婳便好似被扔到了山峰最高处,又被狠狠从悬崖推了下去。
他食指还放在枕边,她眼前。
赵婳一口咬了上去。
第111章 干事业第一百一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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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朦胧, 冬日里的雾气冷得彻骨。
霍澹不知往为何,立身在一片杉树里中。
周围空无一人,乌鸦扑飞, 从高大的杉树这边, 跃到杉树那边,林间一片寂静,霍澹听不见任何声音, 仿佛失聪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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