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纸上一分析,霍澹恍然大悟,接过她话, 瘦长的指尖落在最先的圆圈上, 道:“所以秦介去用益州,是受宁王指示。宁王想要悄无声息将益州揽入囊中, 如此一来,他进可攻皇城,退可居于益州。”
“等等,朕又有发现。”霍澹从赵婳手中拿过毛笔,在“南疆”西南方向圈出一片。
“这是?”赵婳支头过去,眸色一亮,“南诏国!”
“异牟硕求亲,莫不是受宁王挑唆?”赵婳秀眉紧蹙,“不对啊,异牟硕为何要听宁王的?而且陛下不答应异牟硕的请求,异牟硕便要攻打虞国,两国打起来,对宁王有什么好好处?”
又是和赫哲休屠有往来,又与异牟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宁王这根搅屎棍,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秦介和赫哲休屠此时都在宁王府,陛下,臣妾想……”
“朕不准!你趁早打消那念头。”
赵婳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霍澹一口拒绝了。
赵婳不悦,道:“陛下还没听臣妾说完,怎就知道臣妾想干什么。”
桌上画了圈的宣纸被霍澹收起来,“你那心思,朕还能猜不到?宁王与父王争过皇位,心狠手辣,不似严庆和许湛那般好对付,朕不会让你再涉险的。”
赵婳尝试说服霍澹,“可是……”
“没有可是,此时修要再说。”霍澹打断她,离开木榻坐回龙椅上,朝外面喊了一声,“高全盛,传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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