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吊着一颗心等他如何开口。
这模样,倒是丝毫没有波澜。
忽地,异牟硕从席位上站出来,单手至于胸前,行礼道:“求陛下赐婚!”
异牟硕一再恳求,不得到结果,誓不罢休。
霍岚急地快哭了,朝霍澹投去求助的目光,她不要去和亲。
无人在意的一角席位,姜子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中,渗出一丝丝血渍。
就在众人将目光聚在霍澹身上时,与霍岚同席的赵婳突然昏倒。
“皇嫂!”霍岚一惊,扶住不知为何昏厥的赵婳。
霍澹焦急万分,大步流星从正席下来,从霍岚手里接过晕倒的赵婳。
“此事,容后再议!”
霍澹抱起赵婳,沉着脸急匆匆出了太和殿,对高全盛道:“速传杨医女到凤栖宫。”
一场寿宴堪堪收场。
一杯酒灌进口中,宁王脸色不太好。
那晕倒的赵贵妃,正是益州刺史赵明哲的小女儿赵婳,此女子命硬,秦介屡次想将她置于死地,可次次失手。
早不晕晚不晕,她就像算好了一样,这一晕,不想答应异牟硕的皇帝便有了借口。
寿宴散去,异牟硕在无人注意时,悄悄上了宁王的马车。
“如今怎么办?你们皇帝分明就不想答应这次和亲。”异牟硕不是傻子,寿宴上皇帝迟迟不肯松口,就是在寻个合适的借口不用意他的请求,想起来是宁王信誓旦旦同他说的话,异牟硕语气不佳,颇有几分问责之意,“宁王殿下当时可是跟本王子保证过,此行虞国,待本王子回南诏时,便是已经求得了昭仁长公主为妻。”
宁王瞧异牟硕一眼,和和气气道:“王子殿下在慌甚,殿下方才也听太后说了,这昭仁长公主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陛下对长公主的婚事格外上心,若是陛下在寿宴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和亲,本王倒认为这背后不简单。”
异牟硕心思单纯,容易哄骗,被南诏王保护得极好,至今没见过朝阳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初宁王拿着一幅霍岚的画像给异牟硕看,三两句话便成功说动了他在许太后寿宴上提亲。
南诏国和虞国在兵力上不相上下,两国相互牵制,倘若因为霍澹拒绝了两国和亲,便会引出一连串的事情,届时可有得霍澹头疼了。
霍澹当众冷着他,多多少少让异牟硕觉得拂了他面子。
异牟硕不悦道:“孤好歹是南诏国大皇子,将来便是南诏国的国王,他怎敢如此驳了孤颜面。宁王你不要骗孤,同孤说实话,此番和亲,你有几成把握?”
宁王宽异牟硕的心,道:“本王是皇帝的叔叔,皇帝的心思,本王还不清楚面吗?左右殿下都要在虞国待上些日子,今日陛下不给殿下答复,明日再去求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陛下再吊殿下胃口就有几分不妥了。”
异牟硕沉默片刻,道:“孤就再信宁王一次。”
异牟硕说着就要掀开车帘下去,宁王嘱托道:“殿下切勿让旁人知道你我有来往,本王怕心怀不轨之人借此在陛下面前乱说,届时坏了殿下的姻缘。”
异牟硕撩车帘的动作一顿,回身对宁王道:“孤明白,难为宁王费心帮孤,这份情孤记下了。待孤娶得昭仁长公主,宁王请坐主桌。”
宁王笑了两声,“殿下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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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赵婳昏倒,霍澹扔下一堆人出了太和殿,寿宴不得不中途结束。
霍澹前脚出了太和殿,后脚霍岚就跟在他后面退席离开,许太后在宴会上多留无意,便也跟着去了凤栖宫。
“这好端端的,赵贵妃怎就突然晕倒了?”许太后走到床边,见那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身子有恙的模样,“御膳房端上宴席上的菜肴都是经过重重把关,没有蠢人敢在今日往赵贵妃菜中下毒。况且那些菜,昭仁也吃了,昭仁可什么事都没有。”
霍岚总感觉许太后话里有话,阴阳怪气不知在暗讽何事。
霍澹也不知赵婳突然晕厥究竟是在宴会上吃坏了,还是本来就不舒服,但他总不能就这般任由许太后阴阳怪气说她不是。
“阿婳前几日身子抱恙,吃了几副药才有所好转。”霍澹叹息一声,似在怪自己,故作惭愧道:“母后今日寿辰,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哪知生了这事。怕阿婳将病气过给母后,母后还是回永安宫罢。”
话音刚落,杨医女挎着药箱从急急赶来。
霍澹担忧又心急,即刻让出床沿位子,对杨医女道:“不必多礼,快过看看。”
暂且抛开和亲的头疼问题,霍岚也担心赵婳,将她能想到的所有情况跟杨医女先说说,“皇嫂宴席上吃了些鱼虾,会不会是她的体质不易多食这类食物。”
这厢,杨医女在诊脉的空档,霍澹转头看看许太后,看她的目光大有几分赶人的意味。
“即然杨医女来了,那哀家放心了。”许太后最后瞧了眼始终没有睁眼的赵婳,带着贴身宫女出了凤栖宫。
昭仁去南诏和亲,皇帝今日没给个准信,他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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