胪客馆戒备森严你又是如何潜入客馆得知我在此处的呢?让我来猜猜,你认识客馆里的外朝使团,所以才会进出自由。”
秦介早前便听傅钧提过赵婳心眼多,与她多说几句就会把自个儿绕进去,如今危机关头,她竟还有闲心和他攀谈,看来她是想故技重施。
一瞬间,秦介怀疑这个赵婳不是他早前认识的那个毫无头脑事事都依着她的糊涂姑娘。
秦介看穿赵婳心思,笑道:“阿婳是在拖延时间?”
赵婳昂头,道:“敢不敢与我堵一把,看是我猜得准,还是你算计得准。”
秦介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直愣愣架在赵婳脖子上,道:“别白费心思了,皇帝不会找到此处,赵玉成多半还在西郊破观音庙里,”顿了顿,他淡淡“嗯”一声,“倘若他聪明,已经回了客馆发现你不见,那现在肯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京城到处乱找。”
冰寒的刀刃贴着她脖子,赵婳脑袋飞速旋转,收图寻找逃脱的法子。
如今她手脚被束缚,动弹不得,那一刀下去,她必死无疑。
换做是以前,赵婳无所谓,死了说不准就能回现代了,可现在她舍不得了,她要是去了,霍澹怎么办。
小哭包好不容易尝到了些人情味,得知她遇害的消息,対着一具僵硬的尸体,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介此人不惧怕皇权,京城相遇后三番两次置她于死地,是因为他不甘心在益州失手?
秦介杀原身,仅仅是为了成就感?以此满足心里的欢愉?
赵婳眉眼皱成一团,这人心理扭曲,好变态。
“你不敢,因为你怕失败。”赵婳刺激他道:“你已经失败过两次了,注定是失败者,就算现在立刻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你输在我手上的事实。你注定是个败者!”
“哐当——”
刀被扔在地上。
秦介最听不得旁人说他一个输字,顿时怒目而视,掐住她脖子恼羞成怒,狠狠道:“闭嘴!”
赵婳头上的钗子落到地上,在她挣扎下无意间被压在腿下。
“我不输!永远也不会!”
秦介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赵婳被掐得脸色酱紫,唇边艰难地溢出声音,道:“那你敢不敢与我最后赌一局?”
“赌什么?”
秦介渐渐松手,赵婳脖子红了一圈,不住咳嗽,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赌皇帝知道我与你的往事后,是会杀我泄愤,还是一如往常対我宠爱有加。你不也想知道吗?”
原身做过的事情,与她毫不相关,霍澹早就知道此事,他要泄愤的人,只有秦介。
秦介嗤笑,道:“阿婳当我是傻子?此等性命攸关的事情,你拿出来做赌局,想必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引我入局上钩,说不准皇帝清楚你我之间的种种,我若真答应了你,便是去送人头。”
赵婳:“……”
难搞。
是个対手。
秦介起身,宽大的袖子一挥,背过身去站在窗户边,似乎是想将屋中所有的光线聚在他身上。
赵婳趁他背身,赶忙将压在腿下的钗子弄到手上,希望头钗上的金片样式能快些将麻绳割断。
“先不谈这个,冲到院子里的侍卫是谁的手下?”赵婳不动声色和秦介周旋,绑在背后的手不停割绳子。
秦介回身,漠然看她一眼,像是看待一条将要被抓上案板的鱼一样,“将死之人知道太多不好。”
“我来猜猜,田管事?”赵摇摇头,自问自答道:“不是。”
感觉绑手腕的麻绳松动,赵婳看到了希望,怕秦介生疑,嘴上的话一刻也不敢听,“你与西州的赫哲休屠认识,今日参与其中的人必定有他。”
赵婳胸有成竹,话毕还扬起一抹笑容,果然秦介听不得这带着几分挑衅的话,从窗边走过来。
“赫哲休屠的目标是舞姬古兰珊朵,而你的目标则是我,你俩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日之事。”赵婳挑衅一笑,道:“可你知道我为何这么轻易便被你擒住吗?”
闻言,秦介脸色骤变,蹲在赵婳身旁,怒道:“你一直都在装?!”
赵婳哪里是在装,分明是故意这样说,引秦介过来,她早早便注意到秦介有个特点,此人胜负欲极强,甚至心理有些扭曲,且一旦动怒就喜欢掐她脖子。
算好这点,赵婳激怒他,引他蹲身过来,恰好此刻绑住她手的麻绳断了。
在秦介满脸怒气,俯身横眼看她时,赵婳将钗子狠狠刺在他胸膛,秦介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推倒在地。
赵婳翻身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拾起小刀扎进他臂膀,只听一声闷哼,殷红的鲜血染了满袖。如此一来,秦介伤了右手,要使出力气跟她搏斗便有几分吃力,赵婳下手时就打的这个主意,她就地取材,用适才绑她的麻绳火速将受伤的秦介束缚住他双手。
秦介气得额上青筋凸起,眼睁眼看着赵婳松了脚上绳子,正准备往屋外逃。
大意了!
秦介怒火中烧,强忍着右肩和胸脯的伤痛,挣脱下将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