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可你们皇帝如此对自己叔叔,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在我们南诏,如此做法是要被踢出族谱的。”
叹息一声,宁王酒也不喝了,怅然道:“忍一时,风平浪静。本王刚从京城到西南粉底那会儿,西南封地荒凉一片,在我们虞国,这地方无疑是流放之地。这么多年,本王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摆摆手,他道:“罢了,罢了,不与小辈计较。”
异牟硕:“宁王心宽,可皇帝就拿捏住了你性子,这才一味打压。”
“不提陈年糟心事了。”宁王一副看淡往事的模样,拿起酒壶倒酒,“今日是本王给王子的接风宴,怎就将话题扯到本王身上来了,不聊往事了,喝酒吃菜。”
“不提,不提。”异牟硕回敬宁王。
宁王一饮而尽,心里却是另一番境地。
他与异牟硕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傻孩子想也不想便当真了。
南诏王的位子传到异牟硕手上,南诏国迟早要完。
等他将霍澹小儿从龙椅上扯下来,下一步对付的就是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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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澹还在紫宸殿上朝,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皇宫。
昨日软硬兼施,赵婳好不容易才让霍澹同意她带着霍岚同姜子真一道潜入鸿胪客馆查探,怕霍澹反悔,赵婳趁人不在,赶忙带了霍岚出宫。
一行人衣着简朴出现在鸿胪客馆,主管鸿胪客馆的官吏一眼就认出了姜子真,他忙将三人带到屋中。
昨个黄昏羽林郎副将季扬奉诏找上田主管,季扬亮出一枚金牌,道:“明日客馆回来三位贵人——赵贵妃、昭仁长公主以及大理寺少卿,陛下口谕,你等听候三人差遣,务必确保此三人安全,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田主管接旨,这鸿胪客馆何时来过宫里的人,这次倒好,一来就来了两位。他一晚上提心吊胆,头上的脑袋一直悬着,就怕届时出了差池。
“贵妃娘娘金安,长公主金安,姜少卿安,下官姓田,是鸿胪客馆的主管,”田主管逐一行礼,“陛下嘱托过下官,鸿胪客馆里的手下,您三位只管吩咐。”
贵妃娘娘。
霍岚眼珠一转,目光落到赵婳身上。
“……”
赵婳苦不堪言,她怎么就成了贵妃?她可还没答应霍澹!
赵婳忽略两人投来的目光,正声对田主管道:“我问你,西州使团住在何处?”
田主管道:“安置在了东边的乐泽院,昨日西州使团和南诏使团在客馆门口起了纷争,下官就让两国使团分开住,南诏国使团被安排到西边的梨台院。不过西州和南诏都留了护卫在各自院落,就连鸿胪客馆中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入。”
田主管事无巨细,尽数道来,“对了,西州使团第一次来京城,大抵是水土不服,昨夜好几人腹泻,在下官这边寻了点药。”
情况大致了解,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如何进到乐泽院。
三人从屋子出来,霍岚欢欢喜喜揽上赵婳手臂,“阿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嫂嫂,若是以后皇兄再为难我,你可不能向着皇兄,我们才是一条站线上的。”
赵婳哭笑不得,“殿下,您是在为难我啊。我都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个贵妃身份,还是霁华宫的琴师当着舒服。”
霍澹是跟她提过位分一事,赵婳竟没想到他办事如此快。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姜子真道:“恭喜恭喜,再怎么着本少卿也是贵妃娘娘初到京城的救命恩人,算是陛下的半个恩人。”
霍岚一听不高兴,转身驳了他意,“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清词夺理。”
若是这都能扯上关系,那岂不是他还想说,他姜子真算是她一半又一半的恩人?
一半又一半,听起来太绕,便就当他是半个恩人。
霍岚不能姜子真绕进去,稀里糊涂当他的半个欠债人。
赵婳估摸着这俩欢喜冤家又要吵起来,及时将话题搬回来,“行了,正事要紧,赶紧去乐泽院。当务之急是要想想如何才能进去,从西州使团口中探寻出消息。”
姜子真下意识挺起胸膛,自信道:“本少卿早已有了计策。”送吃的。
“送清粥小食给西州使团。”赵婳道。
几乎是一刹那,姜子真在赵婳开口的同时说出他的计策,“咱们可以扮作鸿胪客馆里仆人……”
姜子真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赵婳就已经抢先一步说完了。
两人皆想到一处去了。
姜子真前一刻还胸有成竹,如今那神气模样逐渐消失,音调也低了几分,热情消散接着道:“扮作仆人,受田主管吩咐,给西州使团送清淡粥食,以此缓解水土不服的症状。”
“我懂了!如此一来,西州使臣非但不拦我们,还会放下对我们的戒备心,阿婳你真聪明!”霍岚弯起眉眼,笑盈盈夸赞道。
姜子真:“……”
难道将计策阐述清楚也有错?
就因为他晚说了,这份夸赞就落到了别人身上?
寻了身仆人衣裳的三人下台阶,穿过鸿胪客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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