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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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霍澹召见姜子真。
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尽数照进思政殿,那偌大的屏风就像是镀了层金子般。
“朕听阿婳说前天京城发生了桩命案,一名舞姬被杀害,此案进展如何?可有查到眉目?”霍澹没直接同姜子真说那晚赵婳话的推论,是因为他想了许久,傅钧绕圈子陷害清落为报仇这作案动机还是说服不了他自己,还有一原因便是不想影响姜子真的判断。
姜子真愧疚,道:“毫无头绪。臣将与吴嫚儿有恩怨的人都叫去了大理寺盘问,愣是没找到一位有杀吴嫚儿的动机。可是吴嫚儿的致命伤又切切实实告诉臣,她不是自杀。”
“这案子极具挑战性,臣还就跟它较上劲了!非把这凶手揪出来不可!”
素有“断案小能手”的姜子真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又爱又恨。
审了一圈也没有定论,姜子真怀疑他找错了方向,昨夜想了又想,许是因为先入为主,最开始便认定是仇杀,他将所有精力集中在一个方向,从而忽视某一点。
他道:“调查一圈依旧没有发现,臣怀疑这不是仇杀,是一起无差别杀人案件。”
霍澹掀茶盖的手忽地一顿,眸色一沉,有些愤怒,“无差别杀人?从而让整个京城陷入恐慌。这马上就是许太后寿宴了,外国使臣进京、各藩王入京,竟有人想趁此搅乱这平静。”他手掌拍向桌面,震得桌上堆积的奏折掉了一本下来,“此犯居心叵测!该诛!该诛!”
“若真是如此,一桩案子还不足以让京城陷入恐慌,此犯一定还会多番作案,得让卫元祁多派羽林军巡护京城,以保百姓安全。”
霍澹话音刚落,候在殿外的高全盛便进殿来传卫元祁求见。
“传!”霍澹道。
卫元祁不知姜子真在里面,进殿瞧见他脸色难看退到一旁,便知道他遇到的那舞姬的案子是个棘手的案子。
这模样,难得遇见。
若不是陛下还在,卫元祁还真打算打趣姜子真两句。
“禀陛下,臣适才带着一支羽林军在榆林巷巡护,瞧见宁王了。”卫元祁道。
姜子真惊讶,“什么,宁王偷偷回京了?!”
他幼时是太子伴读,跟霍澹的关系好得没话说,自然是知道霍澹的皇叔宁王殿下对皇位蓄谋已久,若不是早早被先帝赶去了西南那边的封地,在京中没有自己的势力,恐是在先帝驾崩不久便回来跟霍澹争夺皇位了。
“陛下,臣知道了,傅钧就算不是凶手,那也是他指派凶手去杀吴嫚儿的。”姜子真急道:“陛下,宁王提前回京,势必是有预谋,我们要提前防备!”
“太后借寿宴,宁王作为父王弟弟回京为太后庆寿,这点朕早已预料,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早回京。”霍澹预判准确,倒是没有半分惊讶之色,只是眉间染了几分忧虑,“宁王悄悄回京,必定有所图谋,这场寿宴注定不平静。”
卫元祁道:“宁王如今在榆林巷深处的一座别苑,臣已派人暗中盯着别苑的动静。”
霍澹道:“朕就不信,他的兵马还能公然进京不成,且先看看他打的什么算盘。”
亲王入京,不可带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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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拿着那张绣花丝绢看了许久,犹豫一阵后决定还是去醉仙楼会会清落。
赵婳找霍岚说了想出宫的事,想要一枚出宫令牌,霍岚正在喝甜汤,一听说她要单独出宫去见清落,当即便不同意。
放下甜汤,霍岚驳了回去,道:“不行!我们上次就被清落利用过一次,谁知道这次她会不会故技重施!你一个人孤身前往,本宫不放心。”
“上次是上次,如今仗势欺人、荼害姑娘的人已经受到惩罚,清落没有理由再利用我们。”赵婳认为清落身上有正义感,只是势单力薄不能与坏人抗衡,这才生出那一计来。
她欣赏清落,所以想去交这么一个朋友。
虽然她也生气被这样利用,但……交朋友的心还是战胜了心底的愤意。
思索一阵,霍岚又觉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渐渐松了口,“要去也行,本宫同你一道去。”
醉仙楼是家正规饭店,不比留香楼。
两人换了身衣裳,乍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哪富贵人家中的两姊妹。
哪知途径宫道上时,遇见刚从永安宫出来的霍澹。
霍岚揪住赵婳的衣袖,心想这下完了,她和阿婳还能出宫吗?
“你俩这身打扮,又想出宫?”霍澹坐在轿撵上,锐利的目光在赵婳身上来回打量,冷声问道:“去哪?”
霍岚挽住赵婳的手悄悄扯了扯她衣袖,轻语道:“阿婳,你态度软一点,同皇兄说说。”
赵婳发觉这段时间霍岚好奇怪,遇事就将她推给霍澹。
“回陛下,出宫赴宴。”她温声回道。
霍澹刨根问底,“何人宴请?”
赵婳道:“一位姑娘。”
霍澹转动玉扳指,如墨般漆黑的瞳孔道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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