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了过去,忍痛将霍澹按在床头柜上,刀他一眼,“皇上偷看我了?”
霍澹失笑,也不知受伤的她哪来这般大的力气。
见他不语反笑,赵婳更气了,左手横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力道加大,“左右我都做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随便怎样都行,皇上要砍头便砍。”
霍澹坐在凳上因她相逼,后背一斜,仅有一点抵在床头柜上,余下部分全悬在空中。
“左右朕也看过了,不如让你看回来?”
霍澹说着伸手就要去扯自己衣裳。
“皇上,您可闭嘴吧!”
赵婳惊得双目圆睁,空出来的右手一把按住他手背,止了他动作。
可这一动便牵动了她右肩上的鞭伤,疼得她蹙眉闷哼一声。
“让你好生养伤,偏要胡闹,伤口又给扯了。”霍澹拧眉,带着几分怨气抬手敲了敲她额头,将人横抱起来放回床上。
赵婳不知所措望着他,从他上手碰到自己那一刻开始,脑子便嗡嗡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回了床上。
“皇上,杨医女来了。”
门口严庆通传的声音传到殿中,无形中打破了这尴尬气氛。
“传——”
得了霍澹允诺,杨医女跨着药箱进殿,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然醒来,她面露喜色。
霍澹退到屏风后面,对杨医女道:“她刚醒来,方才又一阵折腾,先换药看看伤口是否裂开。”
杨医女领命,将药箱放到床头,只见靠在床头的女子鬓发散乱,衣服皱巴巴的。
折腾?怎么个折腾法?
回想起皇帝方才说的话,她耳根子不由泛红。
褪下中衣,赵婳倒是配合杨医女上药,只是亲眼见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时,她难免有些恍惚。
最深的那道鞭伤从右肩到胸口,因她动作过大,还没愈合的伤口又给扯裂开了,白绷带被渗出的血珠染出一片红晕。
若知道伤成这样,她方才定然不会跟霍澹打闹。
杨医女在她伤口上撒了药粉,拿了干净的绷带重新给她包扎,“姑娘,这伤需要静养,臣说句不该说的,姑娘这命刚从鬼门关捡回来,若是自个儿不爱惜自个儿身子,伤口反反复复裂开,受苦的是自己。”
赵婳问道:“杨医女,我这伤多久能好?”
“约莫一月。”
一个月,太久了。
赵婳沉眸,她霍澹决心这次一举除掉严庆,那便要早早打算,时间拖得太久,反倒让严庆察觉。
严庆从先帝在世时就一直暗藏野心,到如今已快二十年,此时正是最得意的时候。
人,一旦得意,他就忘形了。
会如何呢?
会迫切地想要惦念许久的东西。
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姑娘,好了,容臣为您把把脉。”
赵婳正想地出神,杨医女已经给她换好药了,赵婳系好衣扣,将手放在脉诊垫上。
杨医女为她搭脉,搭了许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微沉的眉眼越来越凝重。
“如何?”赵婳心中没底,号脉不可怕,怕就怕老中医皱眉。
她自我感觉良好,除了伤口痛了些许,一切还好,对她身子有信心,却也架不住杨医女一声不吭的长久诊脉。
杨医女收了脉诊,笑道:“姑娘脉象有些弱,不过也不必忧心,调养些日子便能好转。”
“原来如此。”赵婳松了口气。
杨医女没说什么,低头收拾药箱。
她诊了好一阵功夫,确实没有诊错。
这姑娘的脉象还和之前昏迷一样,若有若无,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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