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生。”霍岚摇头,不愿离去,她想等赵婳醒来,第一时间知道许太后为何为难赵婳。
霍澹沉声道:“今晚之事朕不想太多人知道,若你留宿在此,明日后宫中又生闲言碎语,前朝的事情朕已经都头疼了,你当真还要留下么?怡和殿有宫女伺候,你且安心。”
霍岚想了想,看看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的赵婳,又瞧了瞧殿门口候着的几名看上去机灵的宫女。
“那昭仁白日再过来。”霍岚松口,虽有不舍,但也不想给皇兄徒增烦恼。
将赵婳额前的碎发整理整理,霍岚不舍离开。
霍岚走后,霍澹差宫人打来盆热水。
“都退下罢。”霍澹挥退殿中人,偌大的寝殿顿时又变得空空荡荡。
拧干帕子,霍澹坐回床边,将赵婳掖在被子里的手拿出。
细细擦着她手,霍澹发现她五指指腹被针扎过,上面残留的针眼积了血,淤紫淤紫。
适才他就听霍岚念叨她的伤势,如今仔细瞧了瞧,还真是触目惊心。
帕子轻轻抚过赵婳眉眼,霍澹眉眼间变得温柔起来。
事情弄成今日这番局面,霍澹有愧,“都怪朕,若不是这段时间朕召你来思政殿来得勤,许太后也不会盯上你。”
“阿婳,对不起,都是朕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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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又奇怪的梦。
她记得她在永安宫,可当她醒来,却发现身处河岸边。
岸边坐了一位水浅葱色衣裳的女子,女子回头,赵婳大吃一惊,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不同的区别在于,那女子眼神柔弱,两靥之间派生出浓浓的忧愁,似有几分病态。
女子如石头般坐在河边,似乎在等人。
赵婳唤她,她也不应,只是痴痴地望着一个方向,沉默不言。
赵婳想离开,可她走不出去,一直在这个河岸边打转,像是被困在这里了。
“姑娘帮我杀了他。”那女子鞠了一捧水,朝她一笑,道。
“杀谁?”
“姑娘知道的,害我的人。”
“你是真正的赵婳,你一直在身体里。”
“我走不出去,就像你现在一样,也走不出去。”
“可我现在被困在此处,没法子杀他。”
“姑娘会出去的。”那女子坚定道。
忽地,原身从岸边纵身跳入水中,赵婳伸手去捞她。
可赵婳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河水直接从她掌心穿过。
她什么也捞不着。
一阵飓风袭来,顿时风云变幻。
赵婳眼前一黑,猛地睁开眼睛。
这地方,好陌生……
霍澹已经搬到怡和殿处理政务,听见床上有响动,连忙放下奏折,往床边走去。
见赵婳醒来,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赵婳手背撑在床板上,挣扎着要起身,一双手按住她肩头,阻了她动作。
“伤势未愈,好生歇着。”霍澹取了一杯茶水来,将人揽起靠在肩头,“喝点水润润嗓子。”
不提还好,一提赵婳便感觉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那杯盏已经递到她唇边,赵婳也不矫情,就着喝了个见底。
“谢谢。”她哑着嗓音道。
霍澹取了个靠枕垫在床头,将赵婳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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