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封锁了赵婳失踪的消息,是以这太监并不知情,支头望向季扬身侧的赵婳,好心劝说道:“赵琴师,宫里大,下次可别乱跑了,小心碰到咱得罪不起的人。”
“诶,知道了。”赵婳回道,又跟季扬道了声谢,径直踏进霁华宫。
她本以为昭仁长公主不知她被绑一事,谁知前脚刚进去,莲心见她回宫急急从台阶下来,脸上紧张的情绪瞬间松了下来。
莲心急吼吼抓住她手臂,“可算安然无恙回来了,殿下担心了一早上,快跟我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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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
霍岚半趴在桌上,正对着一个空的琉璃盏发愁,距离赵婳失踪快九个时辰了,皇兄也不知道去没有许太后宫中帮她找人。
她好不容易寻到一位合心意的宫人,还没用几天呢,偏生又被那恶毒的坏女人盯上了!
气得她一拳下去直锤桌子。
赵婳进殿正巧见到这一幕,长公主发髻高梳,半趴着的身子从桌面上挪开,负气似得攥拳桌子。
莲心一惊,急道:“殿下勿要动怒,谁又惹殿下生气了。”
“还是不那坏……”霍岚嘟着嘴闻声望来,见到殿中的人后眼睛一亮,招手叫她过来。
“皇兄果真没骗我。”她笑着感叹一声,拉着赵婳在她跟前左看右看,四下打量一圈后连连点头,一双纤手拍拍赵婳手背,“坏女人还算有过顾忌,没对你用刑。昨夜你被人掳走可把本宫吓坏了。”
“承蒙殿下厚爱,婢子不胜欣喜。”赵婳听得云里雾里,绑架确有其事,可是从长公主口中说出来的貌似和她经历的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这坏女人又是谁?
大殿里无其他宫人,赵婳顿了顿,道:“婢子斗胆问一句,皇上知道此事?”
霍岚是个不好惹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位好相处的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取决于和她说话的人是谁。
面对她喜欢的人、看得顺眼的人,自然是和和气气的长公主。
“说起来你应该感谢傅贵妃。”霍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番,当然其中也包括莲心在赵婳房中寻到书信。
“你跟本宫一般大,没想到竟还是位勇敢的姑娘,本宫很是欣赏。”霍岚见她神色微变,补充道:“那封信本宫没开,原封不动放回枕头下面了,只是把那几张一模一样的书信呈给皇兄过目。皇兄定会惩治贪官污吏,还他们一个公道。”
赵婳一阵沉默,下意识摸摸光溜溜的脖子。
不知皇帝看见那几张一模一样的书信和她亲手给的那张信纸是何感想。
难怪她会在街上遇见皇帝,这便解释通了。
霍岚叹息一声,愁道:“你不在,本宫连吃口想吃的糕点都没有。”
赵婳瞧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琉璃盏,瞬间明白,端起琉璃盏道:“奴婢马上去厨房准备。”
“那奴婢多做一份,等下给傅贵妃送去,以示谢意。”
“做三份吧,本宫晚些时候给皇兄带过去。”说着说着,霍岚开始抱怨,“皇兄一忙起来就忘记用膳,一点都爱惜龙体,次次说不听。”
赵婳顿了顿,忽地想起今天他也是忙着和姜子真商议事情滴米未进。
没说什么,她去了厨房准备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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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津河新修的廊桥轰然坍塌,不出一个时辰京城大街小巷传了个遍,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工部尚书被抓进天牢等候三司会审的消息。
百姓们一听这消息,纷纷夸赞皇上圣明,但有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纪永升夫人得知丈夫被关,一时气血攻心,当即便昏了过去;纪家大公子六神无主,想去天牢探探情况却被狱卒挡在牢外,他又急冲冲去丞相府找许相求助,谁知门房三言两语将打发走了。
他去找了几位和家父家交情不错的大人,没有一人理睬他,四处碰壁下他只好静观其变。
丞相府。
许湛在和自己对弈,棋盘上黑子被后来居上的白子追得紧,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他捻一颗黑子,阻断白子退路,又捻了颗白子,从后面包抄黑子。
府上那鬼灵精的丫头前脚刚跑,后脚桥榻,再然后纪永升就进了天牢。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朝廷上就掀起一波滔天巨浪。
不要的棋子,该扔就扔,他也是时候开始物色新的工部尚书人选。
管家敲门进来,许湛吩咐道:“去纪府找纪尚书妻儿拿一信物。”
“相爷,纪大公子碰壁刚离开,怕是对相爷怀恨在心。”管家琢磨不透,担心去尚书府无功而返。
许湛面不改色,捻起一枚黑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找好落下的地方。
“人在经历过绝望,哪怕是一根易断的稻草也会拼命抓住,你且去,他们会给的。”
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许湛才落下一子,忽地又想起什么,叫住尚未走远的管家,“动用关系进天牢,东西拿到就混在食盒中给纪永升送去,他会明白的。”
“是。”
书房里的门重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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