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燃低头打字,【是我的,我晚点来拿。】
话还没发送过去,对方又拍来第三张。
照片里,他的手绘侧脸之下,却歪歪斜斜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夏南鹊……不对,现在应该喊他路鸠了。]
骆燃盯着那一段话,将打好的字删除、修改,【我马上过来。】
隔壁教室
路鸠进来时,室内正回响着低迷曲声,声音中伴随着男孩跳舞时的低喘。
他抱臂站在墙角,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一曲结束,宋之眠弯腰去拿地上的水杯。
他自镜子里看到路鸠,语气淡淡道:“来了?去拿道具吧。”
路鸠鲜少被人这样指挥过,眼里闪过意外之色,但还是半蹲下在箱子里找出选定的提花领结。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宋之眠因为吞咽不断滚动的喉结之上。
宋知绵被他打量着,坦然地回盯过去。
路鸠耸了耸肩,起身将领带挂在脖子上,长指挑着一端,“宋同学,我不会系这个,来帮帮忙?”
他料想宋之眠会拒绝,却见他放下水杯走了过来。
路鸠看到他皱着眉拿起自己颈前的领带,难得快意地勾起唇,歪头仔细打量他的眉眼,“杨棉?你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他抬起手,很想碰一下男孩紧皱的眉心。
“因为这里没有摄像机。”
宋之眠手指已经灵活地打了个结,抬眸看他,就在路鸠不解时,忽然感觉到领带那头传来一股猛烈的拽力。
紧接着,对方屈腿朝自己踹过来,他感觉腰腹剧烈一痛。
路鸠没有设防,人已然吃痛得被撞地前栽了下。
双腿的膝盖在地上叩出一声巨响,几乎是跪在她面前。
偏偏他的脖颈仍然被领带绕着,领带那头在宋之眠手里缠绕几圈,收紧时路鸠被迫仰起头来,他额心已经满是冷汗。
宋之眠朝他一笑。
那笑像是在模仿他,眉眼温柔,语气也礼貌十足。
“路老师,我都说过了,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那笑容绽放在男孩清秀的脸上,配合他轻缓的语调,有种莫名病态的昳丽。
明明身体快要被痛和窒息感淹没,但感官也无限放大,让他的身体变得更敏感。
他只感觉宋之眠俯下身,用领带拍了拍他的脸,认真道:“这是第一个编舞动作,我优化了一下,被蛇绊倒的感觉怎么样?”
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
倒更像他脚下虔诚狂热的教徒。
路鸠知道他在报田地里摔倒的仇,但这种凌虐感又让他心脏瞬间收紧。
和烟一样,他又在上瘾。
颈间的力度骤然一松,路鸠喘出一口粗气,凝着眼前男孩纤细的脚踝,淤青还没完全消退。
“我那天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起来,练下一个动作。”宋知绵没理会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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