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被随意地仍在她身上,盖住了大半被抽红的皮肤。
蒋云琛费了全部的力气才解开那绑住容霜手腕的皮带。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母亲身上的睡裙,斑驳的鞭痕在她的身体上交错密布,蒋崇安的手法变态到极点。堪堪躲过孕肚,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沾上了或多或少的红痕,有些红肿的伤口都快要渗出血丝。
在蒋崇安的勒令下没有人敢来帮忙,他只能忍住眼泪独自跑去楼下翻找医药箱。翻腾半天,终于找到从前母亲拿来给自己的掌心消肿的药膏。
妈咪……别睡……琛儿给你涂药……
容霜的眼睛哭得发痛,哑着嗓子去唤他的名字。
蒋云琛忙活半天,重新给她盖上被子。他像个小骑士一样躺在被子外面,盯着容霜疲惫的睡颜独自难过。
直到他的睡意也涌上来,半梦半醒间被人抱进怀里。温暖很快笼罩了周身,熟悉的香味让他变得无比安心。
容霜费劲地套上睡裙,把儿子小小的身体圈进怀里,像婴儿时期一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能不心疼。她无意让小孩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却还是狠狠伤了他的心。容霜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挂着泪珠的眼睫,低头在熟睡的孩子额头落下一吻。
窗外应当是有晚风的,这样沉静的夜里,只有星星在默默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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