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礼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以为她是为方才的事感到害羞而不愿面对他,也就没有多想,从床上站起了身,“那我出去,你有什么事再喊我。”“好。”宁栀点点头,小脸垂得很低。靳时礼迈步走向卧室门口,转身的那一瞬,嘴角抿起了一抹略显狠戾的弧度。他不久前说等以后她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他们就解除婚约,其实是假的。他巴不得她现在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靳时礼眼眶里泛起红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份深红已经消退了下去。宁栀等到他出去,急忙拉开床头柜,想要寻找卫生棉。可他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几本财经方面的书籍。她没找到,小脸逐渐染上焦急之色。加之小腹的坠痛也越来越明显了,牵连着双腿都开始发麻。卫生棉没有,止痛药也没有,宁栀痛得冷汗涔涔,捂着肚子在床上蜷缩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出去喊靳时礼帮忙。可就在她双腿落地的瞬间,脑子里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也黑了下来。宁栀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直接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靳时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卧室里传出的异响后第一时间过去打开了房门。入目的是倒在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宁栀。
她摔倒时额头磕到了床的棱角,受伤处肿得很明显。靳时礼看到这一幕,太阳穴两侧的青筋陡然凸了起来,平日里沉稳如斯的人此时脸上写满了仓促与慌张。他疾步走过去,同时哑着声音喊她:“枝枝……”宁栀当然不会有什么回应。靳时礼三两步冲上前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左手穿过她腋下,右手却在穿过她膝弯时动作顿了顿。他摸到了一手的湿热液体。空气里,还弥漫着腥甜的味道。是血……他想到昨晚,又想到刚才,以为是自己再一次弄伤了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大脑也罕见的变得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靳家的私人医院自从开业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令人棘手又慌乱的事。靳时礼抱着晕过去的宁栀到达医院时,脸上的表情早已看不出平日里的半分冷静。他几乎是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的,硬是将半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了一半,只用了十几分钟。来的路上他打电话通知了医院这边,所以早有医生和护士来了门口等着。黑色的库里南停下,靳时礼匆忙下车,打开后座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护士看到他满手鲜血的样子,忍不住惊呼了声,“靳先生……”靳时礼没有理会,素来温润的面容此时堪称狰狞。那样子,让人只是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医生壮着胆子上前,想要接过他怀中昏迷的女孩,“靳先生,我们推宁小姐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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