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决定了,今晚睡你的床。
姜睐去客厅提回自己的包,然后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季河的房间,再扔下行李,两脚一蹬甩掉拖鞋,扑到他的床铺上,惬意地摊成大字型。
嗷,好软
季河跟着进去,迅速把睡觉和明早要换的衣物收拾出来,一边回身叮嘱她。
床头右边的旋钮是用来控制灯光的。
如果觉得被子薄,衣柜左下角这里还有一条毯子。
虽然现在这个天气应该不会有蚊子,但以防万一可以把蚊帐拉上。
他自觉说得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要退出去。
诶,等下
姜睐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角。
季河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怎么了?
姜睐抿了抿唇,表情看上去竟有些不自在。
你不先哄我睡了再走嘛?
她这是又想干什么?
季河转头的动作有点僵硬。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但他却有种拔腿就逃的冲动。
经历过今晚,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意志有多薄弱了,一点也经不起她的撩拨。
在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之前,倒是先需要担心她会对他怎么样。
看见男人小心翼翼防备的样子,姜睐不悦地哼哼:干嘛,我现在又没有在勾引你。
咳。被看穿了心思,季河有些尴尬:真的?
姜睐气呼呼地掀过被子,把自己盖得只剩半张脸:就是稍微说说话而已,不肯就算了。
没
季河不知所措地转过身,低头望着缩在被子里的人,手伸出去又犹豫地收了回来。
她的视线难得没有与他对上,而是像赌气般瞥到一旁,露出来的耳朵尖也有些泛红,整个人别别扭扭的。
这个反应怎么回事?
今晚的她似乎格外缠人,又是要抱又是要哄的,再结合她先前的表情,季河作出了大胆的推测:
她刚才那该不会是在撒娇?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矜持地坐在床边。
咳没有不肯,你想说什么?
姜睐瞄了一眼他还未摘下来的项圈。
我以前有养过一只狗。
嗯。
感觉你和它很像。
虽然她这句话槽点有点多,但季河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哪里像?
姜睐指了指他的头发:它的毛也是卷卷的,这种偏棕一点的黑色。
性格也很像,它很安静不怎么叫,喜欢待在家里,还聪明又听话,就是它没有你那么大只啦。
季河有点哭笑不得。
我是成了它的替代吗?
怎么可能啊?她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大腿。
你能对我做的事比它多多了。
季河努力不让自己想偏,赶紧转移话题道:那它,现在怎么样了?
不在了啊。
听到回答,季河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笨拙。她明明已经说了是以前养过的狗,他却没察觉到还问了出口。
对不起
没事啦,它是我在公园里捡到的,当时它已经有一定年纪了,本身剩下的寿命就没多久。
姜睐表现得很平静:除了上学以外的时间,我基本都是和它呆在一起的,相比于那两个人,它更像我的家人。
季河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安慰到她,唯有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
感受到头顶的重量,姜睐蜷缩着身体,脑袋从枕头一点一点歪过去,靠在季河的大腿上蹭了蹭。
现在这一点也很像。
只要在一起,仿佛所有的坏情绪都能被驱散,令她由衷地感到安心。
季河对她很好,她是知道的。
无论是压抑自己警告她的靠近,又或着去无法拒绝她的一个个无理要求,还有相处时的种种细枝末节,都让她充分体会到自己在被照顾着。
就是因为他这样纵容着她,她才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的任性展现出来,想与他更加亲近,更加亲密,想从他那里索取什么,像个被溺爱的小孩子一样,不断试探他对她到底能包容到何种地步。
毕竟这是她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要等我睡着了你才能走哦。
嗯。
看着她闭上眼睛依偎在他腿边睡下,模样是难得的乖巧,季河有些难以控制脸上那像是看见了可爱动物幼崽的表情。
她果然是在撒娇吧?
季河把灯光调暗了些,归于宁静的卧室便萦绕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氛围,十分催眠。
也许是累了,她的呼吸不多时便逐渐平缓起来。
确认她睡着后,季河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脑袋,把她安回枕头上,盖好被子后,他关了灯,安静退出房间。
经过几番折腾下来已经有十二点了,季河抱着衣服直奔浴室。
他对着镜子解开了颈间的项圈,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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