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舒本又补充道。她是了解她妈妈她舅舅们的,这么一说,果然他们都安静了一下,乔舒本也松了口气,看向慕如的眼中都带上了几分无奈。她这辈子的妈妈哦,从小就是家里的独女,和哥哥们年龄差距也大,从小娇养长大,比起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里指的是大人的宠爱,不讲道理的宠,生活条件可定是比不了的简而言之,慕如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回家告状让家里人给她撑腰了,三十几年如一日呢在大部分时候很多有用,但是在这种时候那就纯属火上浇油了,事情还是得让乔会全来解决果然,这边一偃旗息鼓,不上前添乱,乔会全那边就很好解决了。他本身就是多年老兵,现在又在公社民兵连当连长,兼大队民兵队指导,很是有威严了。他一来就把人群中民兵队的人给点了出来,分散了他们,再把几个平日老实的人也点到一边,推心置腹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打砸村委会,这是公家的财产,你们这是破坏公物,这说出去,那是要拉去改造的。”他厉声说道,“还有,李三狗,王五齐,你们两个是小队队长,这是什么意思?带头起义?这公分还要不要了,这队长还当不当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不想办法弄收成,想想后面怎么弄,就知道砸东西,砸东西能解决办法?能让粮食回来?能让你家里吃饱肚子?”“你们,还有你们”乔会全随手一指,严肃说道,“没吃的就去山上找,没钱就去找东西卖,咱们这到处都是大山,还能找不到东西?”“藤筐不能编?背篼不能卖?草帽不能卖?伟大的领导人都说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这庆义做大队长,虽然说没带大家发家致富,但是这家家都能吃饱肚子吧?”“这两年拉外债的也少了吧?谁家有个头疼闹腾的,谁家缺点什么,庆义没帮助你们吗?”“前两年你家孩子病了,是他拿的两个鸡蛋吧?李大姐家草棚塌了,是庆义带孩子去弄的吧?那会李家沟山塌,不知道有没有埋着,是庆义带着人冒着危险去挖的人……”乔会全眼神锐利,从人群中一个个指了过去,把这些年大队长张庆义做的事情都好好说了一遍一个个满怀愤怒的人脸上的怒气消散很多,尤其是那些被他帮助过的人,脸上也不由带上几分羞愧。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就像最开始的家里三兄弟娶了傻子媳妇的张刚子一样,他虽然也知道自己过激了点,但是依旧放不开这事。他怒道,“可是今年油菜减产了,就是因为他,还有花生,花生也被淹了好几亩,这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好。”乔会全皱眉,刚想要说什么,张大刚却不等他说话,继续怒道。“这要是天灾我们也认了,但是这不是,前些天大家就说可以收了收了,是大队长他非不听的,还有那花生,最开始做的时候我们就说要挖水渠分水,他也不听,现在好了”“油菜减产,花生也要减产,这日子还怎么过,我家小弟好不容易有对象了,就等着钱结婚呢。”张大刚很是崩溃他二弟都三十多了没钱娶对象,老三马上三十好不容易有对象,彩礼也要的不多,就等着好好过日子了,他们几兄弟正想着今年收成好好好办一办呢,这么以来,谁心里能好受?虽然说下来可能就是几块钱的事情,但是一年到头也就几十块,一斤大白米一毛钱,一斤红薯一两分钱,几块钱都够他们省吃俭用几个月了现场更是沉默了,沉默中,好些人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们乡下,赚点钱不容易啊尤其是这本来今年能丰收多点钱的,希望都在眼前了,就这么一场雨就没有了,谁受得了?而这事情大队长确实很有责任他们这会各个小队干的活都是大队分下去的,他们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尤其是这收获,大队长不发话,谁敢弄?就在这一片哭泣声当中,鼻青脸肿一直被大家忽视的大队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表情沉默,心情沉重看着村民一个个难受的脸,听着一声声控制不住的哭泣声,大队长张庆义低着脑袋,肩膀都有些打不直了他是他们黑水沟大队的第一个大队长,到现在已经当了12年了,他今年也50岁了,他以为自己能当到当不动了在大家的恭喜声中退休不过现在看来,到底只能是想想了。他没有说话,仔仔细细打量着着一个个过来的人,看着他们或愤怒,或愧疚,或难受的脸色,慢慢弯下了腰,给所有人鞠了个躬“大队长”“叔”“义哥”众人有些无措,但是场面却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次事情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作者有话说:乔舒本:我不懂,为什么我妈名声会比我好?这不科学慕如:(拍拍胸口)相信科学不如相信妈乔舒本:我去年过年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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