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连有一年春节,都是自己在佛美过的。
温兰轻声劝慰:“也正常,都这个年代了,还有几个家庭搞联姻。”
温雪瑰拿纸巾擦了擦唇角,才低声接话。
“……其实我周围的人,这种情况也挺多的。”
温兰怔了怔,杏眼中掠过一丝惊诧,很快又像水波隐入湖面,消逝无形。
她温温柔柔地笑了下,语气愈发放轻。
“姐姐没那么抵触婚约了,大伯一定很高兴。”
少顷,又道:“也就是说,很快我就能喝到姐姐的喜酒了?”
“什么呀……怎么就已经想着要喝喜酒了。”
温雪瑰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总算找回话语的主动权。
“都还没求婚呢,这才哪到哪。”
闻言,温兰疑惑地看过来。
她稍稍蹙起眉,才迟疑着道:“不都板上钉钉了,还要等他求婚吗?”
“那当然。”温雪瑰不假思索。
她双手交叉,放在下颌处,眼里有些向往。
“而且我喜欢最传统的那种求婚方式。有没有钻戒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缺。重要的是他单膝下跪,眼里只看着我的样子。”
这段话充满向往,结合她温柔又明媚的音色,几乎将空气都染成浪漫的玫瑰色。
可温兰的眉心却蹙得更深了。
她欲言又止地咽了咽,才低声道:“但……那可是郁墨淮啊。”
说到“郁墨淮”这三个字,温兰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嗓音也稍稍颤了颤,很快又被压下去。
温雪瑰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转了转手里的玻璃杯,慢慢弯起唇角。
沉默片刻,才启唇,一字一句,十分自如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嗯。那是郁墨淮。”
“所以,怎么了?”
温兰仍低着头,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的上半边。
她的肩膀微微内收,捏着叉子的手指也愈发收紧,将指尖都捏得有些发白。
尽管已经紧张成这样,言语却未停,而是继续道:
“郁家那种豪门的家主,别人连见都见不到一面的男人……你却要人家单膝下跪?”
温雪瑰笑意渐深:“不行吗?”
“……我觉得姐姐能和他结婚,已经非常幸运了,就不要奢求这么多了吧,”
一直蹙着眉心的温兰,忽然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切入点。
这才抬起头,声音也有了几分底气。
“万一激怒郁家,对咱们都不好。”
“是吗?”
温雪瑰放下刀叉,朝椅背处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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