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瑰不明白。男人真的好难懂。
暮色越来越沉,郁墨淮却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
高大清隽的身形, 被暮光勾勒出极有氛围感的温润剪影。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垂着眼眸看了她一会儿。
双眸又清又亮,像暗夜里的月亮。
而后, 薄唇稍启。
“玫玫, 我真爱你。”
什……!
温雪瑰惊了一下。
然后赶紧抿住唇角,绷紧下颌, 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不太聪明的表情来。
她思考片刻,略带矜持地微蹙起眉, 用一种慵懒且倦怠的嗓音回复:
“知道了。”
说话时还很自然地挥了下手。
言辞间颇有金枝玉叶的气势, 就差在前面加个“本宫”。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生动可爱。
郁墨淮复而轻笑出声。
许久过去,才悠长地轻叹了下。
虽是叹息,却听不出丁点愁绪,满是闲适的惬意。
每次见他这么游刃有余地笑,都觉得自己占了下风。
温雪瑰皱皱鼻子,见谢宴这事儿总算是在他这翻篇了, 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寻了个工作的由头将人赶走, 自己进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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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下来, 温雪瑰手头这幅画也没能完成百分之四十。
到底是心里有事儿,笔触便没有昔日那么轻盈。
但也正是因为遇事多想了几层,这幅画的风格,似乎多了一种不同的味道。
温雪瑰搁下笔,喝了一口水,感觉泡的花茶没什么味道了,便出去换茶叶。
冰糖落在杯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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