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浮起很复杂很柔软的感情:他真喜欢她啊。
他真喜欢这个……再生气、都没有不管他的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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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张行简被窗外啁啾鸟鸣唤醒。
天放晴了。
张行简出一会儿神:昨夜竟然睡过去了,而没有被折磨得一晚上没睡。
自他患上这个心疾,这是他第一次能在雷雨夜睡着……张行简试着起身,发现怀中压着一个谁。
他慢慢低头。
他将被褥向下拉开一点,看到了靠着他胸膛、闭目沉睡的沈青梧。
睡着的她散着发,脸蛋秀气,眉毛与鼻尖都有点又憨又钝的圆润,中和了她平时的凌厉。睡着了的沈青梧,没有了身上那种压迫感,她抱着他沉睡,脸贴着他胸膛……
她一晚上都在听他的心跳。
她也像个需要郎君陪伴的娘子了。
张行简垂头打量她:不知道两人昨夜是怎么睡过去的,不知道明明是靠墙而坐的二人,怎么滚到了床上。
安然无害的、没有躲避他的沈青梧……足够珍惜。
珍惜得……让张行简有点蠢蠢欲动了。
这么好的机会……以后还有没有,都不知道。
张行简被她压着的手臂慢慢活动了活动,缓解了那股酸麻。他一点点倾身,手臂往回弯,抱住沈青梧的腰身,另一手臂罩住她肩膀。
他成功将她抱入怀中,带着她,一点点翻身,将她向床内侧送去。
他曾与她在许多个夜里同榻而眠。
他是知道怎么抱沈青梧,而不惊动沈青梧这个对外界一点变化都敏锐无比的武学奇才的。
郎君的发丝落在沈青梧面上,沈青梧被压到了身下,仰躺在了床板上。她依然没有醒来,依然搂着他的腰,而伏在上的张行简,低头判断她。
确定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才进行自己的下一步。
张行简一点点拨开她衣领,向她领内一点点探去——
杨肃说她受了重伤,可是张行简不知道她哪里受了伤。
他心里在意得都要疯了。
嫉妒得也要疯了。
凭什么杨肃知道的事,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张行简想看一看,想弄清楚……
他就这么扒拉着她中衣,一点点向下扯。他温热的掌心从她腰际探入,从下向上揉压,一寸寸地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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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醒了。
被一个人这么摸来摸去,都没感觉,那和残废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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