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她才往副驾驶那边两步。
阮梨想得很明白。
今天这副驾驶谁坐,都不能让许沁坐。
如果陈迄周让她坐后排,把副驾驶给许沁,阮梨立马当场叫滴滴走人。她的确还喜欢陈迄周,也忘不了那段感情,但爱人的前提是先爱自己。
哪怕当初是她的错,她可以道歉、尽力去弥补,而不是自讨苦吃,而不是被陈迄周拿来和一个造她谣的人比较争斗。
许沁眼里的爱慕已经很明显了,阮梨不信陈迄周不知道。
要真不知道,百分百肯定在装傻。
阮梨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假设,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迄周。
眼前的陈迄周什么也没说,他神情依旧寡淡,没按下车钥匙的开锁键,而是转动手腕,把车钥匙递到了身边队员的面前。
“你们来开。”
队员啊了一声,懵了,“不行啊陈队,我们都喝了酒。”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陈迄周身上,不知道他这是闹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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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队员没有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他们来的时候是坐车过来的,确实都喝酒了,不能开。一旁的许沁看着陈迄周,刚张嘴还没说话,陈迄周突然叫了声。
“阮梨。”
阮梨仰头迎上陈迄周的目光,他将钥匙递到了她面前,嗓音低低的,“你开。”末了,陈迄周又淡淡补充道,“我手疼。”
“……”
众人安静下来,没人说话了。
我手疼这三个字从陈迄周口中说出来,其实没有撒娇的意味。
因为他声线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陈迄周盯着阮梨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手疼?”
阮梨的注意力一下被陈迄周的话转移,她皱眉,仔细询问道:“骨折的那只手吗?”
陈迄周看着她,“嗯。”
见他煞有其事地点头,阮梨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没问出口,陈迄周便拉过她的手,把车钥匙塞给了阮梨。
“驾照考过了吧?”他问。
阮梨答:“过了。”
“嗯,我帮你导航。”
“可是我很久没开过车了。”
这话是实话,阮梨没骗陈迄周。
大学考过驾照后,她就一直没什么机会碰车,手上的存款不够买车,父母没提出要给她买车,阮梨自然也不可能问。
“没事。”陈迄周说,“我在你旁边。”
“好。”阮梨笑了笑,她握住掌心温热的车钥匙,按下开锁键。
绕过车头,阮梨打开主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陈迄周的车内饰很干净整洁,他没在车上安那种奇奇怪怪的熏香,副驾驶上更是光秃秃的,看起来有些许孤寂冷清。
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样。
阮梨刚坐上去,就发现座位和方向盘之间隔得太远。
她系上安全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调节座位的拉杆在哪里。正抬头想问,车门突然被人打开,阮梨这才发现陈迄周没上车。
他身姿颀长,左手搭在车顶,此刻弯腰俯下身来,牵住她精准地帮忙找到了拉杆。
随后,陈迄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侧身拿过车门旁的矿泉水瓶,关门回到了副驾驶。
后排的几人压根没看清他的动作,也不知道阮梨连拉杆都找不到。
阮梨抿着唇角,脸颊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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