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阮梨进来,许沁的目光立马落在她身上,古怪得很。
阮梨蹙眉,刚换好鞋,耳边传来许沁轻嘲的笑声:“你没穷到这种地步吧?舍不得带男人去酒店开房,带回宿舍?”
闻言,阮梨眼神顿时冷下来,同样冷声警告道:“说话放尊重点。”
“怎么?你都敢带回来没脸让人说啊?”
阮梨皱起的眉头松开,她看着许沁,语气平静。
“许沁,你有病吧?”
眼前的许沁松开抱臂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显然因为她的话不高兴了。就在许沁张嘴刚说出一个字,打算回怼阮梨时,翁雅妮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阮梨移开视线,不想再搭理许沁。
而翁雅妮也察觉到了气氛十分不对劲,她的目光在杵着站立于客厅中的两人身上来回流转,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了?”
许沁冷笑一声,先发制人,“问我们优秀的阮医生咯。”
阮梨听着许沁阴阳怪气的话,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
“你是聋么?我说了是朋友来帮我修锁的,你有完没完?”
“朋友?”
许沁还在继续说着,“这房子不是你一个人住,你带男性朋友回来之前不需要支会我们一声吗?”
玄关处的翁雅妮快速捕捉到引起两人争吵的原因,她看见阮梨生气了,连忙赶在前头,抢先开口解释:
“等等。”
阮梨循声看过去,只见翁雅妮双手合十,尴尬地笑笑,“阮阮和我说过了,她让一个男性朋友帮忙修门,还让我转告给你。”
“但我忘了,这件事是我的问题,你们别吵了。”
话说到这种地步,阮梨也不想再和许沁交流下去。她深深地看了许沁一眼,走到沙发旁,提着招财进了卧室。
周末。
因为李奶奶还在icu里的缘故,阮梨没跟佟楒话去下级医院坐诊。后来几天,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和许沁接触。
阮梨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更做不到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过考虑到她和许沁即是同事也是室友,还要朝夕相处好几个月,倒也没闹得太难堪。
李奶奶在icu里待了五天后,成功转回普通病房。
但她的gcs昏迷评分不高,睁眼反应和语言反应甚至只有一分。阮梨管床的病人里,就属李奶奶情况最严重,所以她也格外关注这个病人,每天要往李奶奶的病房里跑好几趟。
胡旭看着李奶奶从icu出来,才放下心回去工作。
他们中队最近没任务,都集中在训练基地由陈迄周带队训练。
尽管这样,胡旭也不能说出来就能出来。
他们作为武警、军人,原则上一般是不允许回家,必须留营住宿,顶多周末有名额可以准予外出。
而那几天,陈迄周因为手臂骨折放了病假,阮梨在查房时,偶尔能看见他来医院帮胡旭打听老人家的情况。
陈迄周不会在医院停留太久,他心系部队,且责任心重,每次看望完就走了。
星期六早上,阮梨值完晚班打算宿舍,路过李奶奶病房发现胡旭来了医院。她往旁边瞥了眼,没发现陈迄周的身影。
阮梨看过去时,胡旭也正好注意到了她。
他直起腰,没再和自己父母交流,转而朝她礼貌地笑了笑,算作打招呼。阮梨也颔首回了个笑容,接着便抬脚走进去,她给李奶奶又做了一次gcs评分。
李奶奶的各项身体数据都能很明显的表现出,她的情况在慢慢好转。
阮梨也就放心地回了宿舍。
回去的路上,正巧碰见翁雅妮去上班。她手里拿着小油馕,站在早餐店门口买缸子肉,注意到阮梨的身影,热情地挥手喊道:
“阮阮!”
阮梨走过去,她看了眼时间,疑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今天不用上班么?”
“我调班啦,刚下夜班。”
翁雅妮解释,“你等我和你一起回去呗。”
“好。”
陪着翁雅妮买完缸子肉,两人一起顺着小道往后头的小区走。
阮梨来到阿尔勒什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还是有些吃不惯这边的饮食,比如翁雅妮吃的这家缸子肉,她就觉得有点腥。
“你早上不吃早餐么?”
阮梨摇头,“不太有胃口。”
“好吧。那个,”
翁雅妮顿了顿,突然害羞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阮阮,你最近是不是新收了一个胶质母细胞瘤的病人?”
“嗯。”阮梨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下早班的时候撞见她的亲人,好像是当武警的。”翁雅妮抿着唇,脸都红了,“我当时安慰了他几句,打听后才知道她的主管医生是你。”
阮梨看着害羞的翁雅妮,略一思索,明白了,“你说胡旭么?”
“他叫胡旭吗?”翁雅妮眼睛都亮了。
“是啊。”
阮梨笑起来,她调侃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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