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要重新定了。
周明不服气,直接找老厂长,“这不公平, 刘如慧是刘如慧, 我是我。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我这些年为厂里做的贡献难道就直接磨灭了吗?”
“你女儿下乡的事情,你难道能说不清楚吗?”老厂长问道。
这话让周明闭了嘴,他想了想,嘴硬道,“年年自己要下乡,她自己愿意代替……”
“说白了, 你们就是钻政策的漏洞。政策上面你们能钻漏洞, 但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真相如何, 大家都知道了。以前大家以为年年是靠着你养的, 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真相大白了,没人能够容忍你这个事情。没人能接受一个道德败坏的厂长。”
当初都想着年年自己要下乡,又能帮着周明闺女不下乡,周家得感谢年年吧,以后得对她好吧。结果呢,完全不是这回事。
周明满头大汗。
他心里自然是有许许多多的不甘心的。
这么多年的筹谋,努力,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就这样毁于一旦?
从老厂长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周明还能感受到所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为什么唐文远要回来?
他就是天生和自己作对的。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娶了刘如慧了。还有唐年年,如果自己当初让刘如慧对唐年年好一点,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周明心中开始后悔起来,只觉得得不偿失。回到家里的时候,刘如慧还没有回来,倒是周思兰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爸,单位说我思想不行,不让我在单位里面了。”
她原本以为顶多就是丢个面子,被人说一下闲话。谁知道单位竟然直接不让她做了。
现在连她对象家里也有意见了。
事情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前几天她爸才马上要当厂长了,要正式上任了。自己风风光光的,结果现在就变成这个局面了。
她想怪唐年年,毕竟唐年年要是不回海城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想到刘如慧干的事儿,她又想怪刘如慧,“我早就说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了,她要是不贪那些钱,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周明坐在沙发上面捂着脸。
刘如慧一直没回来,她在接受调查。甭管她平时怎么能说会道的,在这种严肃的环境里面,都没办法狡辩。她说的那些什么委屈,什么婚姻的痛苦在这里都说不通。离婚后对方给的钱是养孩子的,你不养孩子,自己存起来了,那算什么?
见刘如慧还在狡辩,觉得自己这些年为了养育唐年年多么辛苦,负责这个事情的人问道,“刘如慧同志,作为孩子的母亲,难道你就没有养育孩子的责任吗?据我们调查,当初是你坚持要把孩子带在身边的。”
协议里面都写明白了,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共同养育这个孩子。
现在唐文远也不是想要回这笔钱,而是要将剩下的钱留给孩子唐年年。
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只要刘如慧能说明白这些年为唐年年花了哪些钱,都可以从中扣除。
刘如慧说不出来。
她脑子里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花了什么钱啊。
只能提出伙食费,住宿费,还有穿衣服的费用。另外又把学费算了进来了。
唐文远看到这些账目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
他宁愿孩子这些年多花点钱,结果就这?
而且刘如慧竟然连住宿费都算进来了。
沈家树也是无语了,丈母娘这可真是算得够清楚啊。
那是不是得算算年年当小保姆这些年的费用,还有房子出租的费用?
他看着唐年年。唐年年板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她现在就觉得麻木了。
心里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她压根就不是她妈的孩子吧。
真的有母亲这样对待孩子吗?
唐文远直接去问刘如慧,是不是要算得这么清楚。
刘如慧看到他,冷笑道,“你们都这样对付我了,我还给你们留什么情面?为了一点钱,你还找组织把我带过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名声都坏透了,干脆什么不管不顾了。反正里子面子都没了。
唐文远道,“不这样,你会把钱拿出来吗?”
“我们两都是欠了年年的,现在是要补偿她。”
“我不欠她的,我养她这么大,她就这么对我。我也从来没指望她。”刘如慧直接道。
当初把唐年年送走,她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一个闺女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以后儿子会给她养老的。
现在事实证明,这个女儿确实靠不住。为了钱对自己这样狠心。
和唐文远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她真后悔当初要和唐文远结婚,看错了人。
这些年她一直在后悔,不该看到唐文远有前途,就和唐文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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