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了？”余伟明知故问，言语之中还充斥着委屈，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而妈妈却不管他这么多，而是继续对他吼道：“你说你怎么了？教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怎样就要怎样，一点也不成熟？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陈老师，对不起……我只是……”余伟想要解释，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妈妈道歉，话说一半便停下了。妈妈也不去管余伟，而是开始低头整理自己身上被余伟弄乱的衣服，也将缠在腰间的裙子放了下去，接着，妈妈又一把抓起自己刚被余伟扯出的胸罩，收进了自己风衣外套的口袋里。余伟现在是再也不敢向妈妈扑上去了，眼看着妈妈转身就准备离开，余伟还是开口叫妈妈道：“陈老师，我错了……”妈妈头也不回，说道：“我回去了，你在这好好想想吧，你连自己的下面都管不住，就这，还想做我的男人呢？”余伟默默地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看着妈妈渐渐离去的背影，他小声地说了句：“陈老师晚安……”妈妈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向病房外走来了，听着妈妈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突然开始着急起来。妈妈马上就要开门出来了，我该怎么办？我是要坦然面对，还是说像以前那样，在无数次的偷看之后，一次次地将头埋在沙子里，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这短短数秒之间，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但每一段画面都是我悄悄地偷看，然后在结束的时候，灰溜溜地离开。我在心里暗暗想到，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也要坦然面对妈妈和余伟的这段感情，我再也不想继续骗自己了。我捏了捏双拳，默默地在心里下了决心。病房的门被妈妈拉开，伫立在门外的我抬起头和妈妈的眼睛对视。妈妈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还站在门外，刚走出来的妈妈脸上还怒意末消，看到站在门外的我，妈妈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嘴巴，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惊讶。我小声说了一句：“妈妈。”妈妈反手关上门，压低了声音，惊讶地问：“小宇，你……你怎么……”我已经想好我该怎么说了，要是妈妈问，我就说我全部都知道了。然而妈妈却并没有接着问，她拉着我的手往电梯口走：“先出去再说。”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但我到现在真的已经受够了，我不想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憋在心里真的太难受了。我的手被妈妈的手牵着，此刻我感觉妈妈的手是如此的温暖，虽然我们现在谁都没有说话，但我知道，这件事我们母子俩始终是要敞开心扉的。我和妈妈乘上电梯，直达停车场。上车之后，妈妈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却始终没有开动。此时我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夜晚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什么也没有，就连空气也是如此安静。妈妈两手把着方向盘，转头看向我，道：“小宇，你是什么时候在外面的？”我心里憋了一股劲，最后一口气说：“妈妈，我一直在外面，什么都看到了。”说完，我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妈妈不再看我，而是转过头，低头盯着方向盘。过了一会儿，妈妈才又开口道：“小宇，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不是一个好女人？是不是很讨厌妈妈？”我看向妈妈，从侧面看去，妈妈微微低头的样子是那么地美。我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以前我可能有些愤怒，但现在不会了，更别说讨厌，妈妈，我是你的儿子，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妈妈再次抬起头来，我跟妈妈对视，看到妈妈眼里是一片似水的温柔，还掺杂着一丝感动。“以前？小宇，你是说……”我点点头：“妈妈，你跟余伟的事，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妈妈听了我这话，也许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尊严被打破了，只见妈妈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头也低了下去，无力地将头埋在了方向盘上。我设想过无数种和妈妈摊牌的场景，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像今天这样。我一直以为妈妈是那种特别刚强的女人，但现在，妈妈卸下了一切防备，在我面前，妈妈好像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我连忙开口补充道：“妈妈，我也想通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妈妈没有回答我，在这一片安静之中，看着低头埋在方向盘上的妈妈，我仿佛听到了她的抽泣声。过了好久，妈妈才抬起头来，启动了车子：“小宇，我们先回家。”这时，我仿佛看到妈妈眼里有泪花。回到家里，妈妈脱掉高跟鞋，对我道：“小宇，妈妈有些累了，想早点睡，你记得洗漱了再上床睡觉。”我对妈妈点头道：“嗯。”说完，妈妈便进房间里去了。不论怎样，我都跟妈妈摊牌了，后面会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只感觉我心里轻松了许多。我不经意间地一抬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爸爸的遗像。我站在那里仔细端详了好久，他在我眼里的样子才渐渐清晰了起来。当初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妈妈一开始只是为了帮爸爸报仇，找出幕后的凶手，然而事情却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但是怎么才算为爸爸报仇呢？杀掉白鼠算给爸爸报仇了吗？抓住黑老鬼算给爸爸报仇了吗？还是说要揪出贝克才算给爸爸报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贝克在哪里，但他的手下秦洋已经被抓住，要抓住瑶儿姐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抓住他们又怎样呢？算是给爸爸报仇了吗？我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去看爸爸的遗像。这天底下的坏人是抓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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