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且缓缓逼近后退,让她半个身子都隐入了草丛,情况太不妙了,她看到他脸上的调戏神情,猫腰错了过去,站到了两米开外,忽然从手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因为太过紧张连手包都飞出去摔到了地上。
“别靠近我。”
克莱姆看清,那是把很迷你的手枪。
“哦,这是您的玩具?我亲爱的小姐。”
“……”千西咽了咽口水,抬起的胳膊后,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让我走,滚开!”
“真是别出心裁,有人教过您怎么上膛吗?”
那恶心的吻和搂抱,让千西讨厌他接近到了极点,抬手上膛,冷声,“我让你别过来。”
克莱姆只觉得有趣。
他常常拿着枪站在高处的望远镜旁,如果有哪个犹太人敢偷懒,就像捕猎一样将他们射死,那种掌握感令他非常愉悦,这朵日本小花似一只待宰羔羊,是他的新猎物,不能杀的话,弄一弄羊毛也是好的。
他把这当成捕猎游戏,可千西怎甘做他的猎物,她从不是粘板上的鱼肉。
见他还是往前走了几步,越来越近,便不再犹豫,枪口朝下,在他脚边开了一枪。
子弹毫无预警的擦过脚边,他立马退后了几步,弓起身体,手迅速碰到了自己的腰间配枪,原来她手上的不是玩具,泼辣的小木槿还真会使枪呢!
这让克莱姆十分惊讶。
不过迷你手枪的后坐力都很小,射程有限,子弹不打到心脏脑袋不会致命,看她这幅底气不足、哆哆嗦嗦的样子,对他也根本构不成威胁。
刚才只是条件反射,克莱姆直起身,随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枪,炫耀似的在空中晃了晃。
“谁送您的那个,小姐?可真有意思。”
这样奇特的小东西,是藤原信岩找人特地为千西定做的。鉴于千西前后出过几次意外,给她这个,是让她能吓唬对方,交给她的时候里面也是空管。
“这是保险栓,一定要记得关,忘记了,可是会走火的,子弹打到身体里是一个血洞,非常疼,”他当时握着她的手,迭在这把小枪上,教她如何上膛和下膛,“你记性不好,所以平时它不能装子弹。哪日……真到了非装不可的那一步,最多只能放进一颗应急,不然它落到敌人手里,危险的反而是你了,知道吗?”
他当然不放心这种东西留在她身边,生怕她虎头虎脑的会误伤了自己,又明白关键时刻不能指望别人帮忙。一把枪,煞费苦心,因此做出这样一个介于真枪和玩具间的半成品。
千西已然紧张得头要炸开。
克莱姆对她而言已经是个极其狂热的危险分子,她害怕他,又讨厌他,给枪装了子弹,但是她很乖,乖乖的听藤原信岩的话,只上了一颗子弹,刚刚就已经用完了。
不小的枪声,很快引来了院内的其他人,克莱姆刚来得及掏出枪晃了晃,脚步声便紧随而至,他趁人来前又得逞的放了回去,并退后了几步,对她挑挑眉,满是挑衅。
直到广义一出现,千西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她虚脱地垂下手臂,攥着那把枪。
广义身后跟着几个男女,见这场面,第一时间夺过她危险的小枪,吓得不轻,“伤到自己怎么办?”
紧绷的情绪忽然放开了,她将自己埋在广义身前,颤颤道,“他骚扰我……”
骚扰?
广义拍着千西的背,将她护在身前,心中七上八下,盯着对面看好戏的克莱姆,和煦已经变为冷脸,“先生,你对她做了什么?”
克莱姆装作无辜,撇了一眼四周围着的看客,摊摊手,“宫泽理事,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对我单方面发起了攻击?”
广义冷哼,“我的女儿不会无理取闹。你该反省自己为何惹到了她!”
克莱姆撇撇嘴,显然不以为然。
大家都是奇怪的目光,好奇大于担忧,广义也不打算和说不通的人在这里纠缠。
他态度强硬,“没有下次了克莱姆,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不想闹的太僵,不许你再靠近我的女儿,否则后果自负,这是我的警告。”
抛下这些话,广义带着千西请辞,父女乘车离开了白橡厅。千西在车上问他,“德国人这么嚣张,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觉得这样的盟友能可靠吗?”
广义将手在她脑后揉了揉,“没有盟友,只有利益。利益不在,关系便会毁灭。”
正如她和藤原信岩夭折的婚姻。
回到自己的地盘,她将上次和这次的事一并告诉。广义听完捏捏鼻梁,自己忙于公务都疏忽了她,自责,“受了委屈,怎么不早跟爸爸妈妈说呢?有谁欺负你,都可以告诉我。”
新的派遣官已经在来的路上,他还是决定明天立刻去拜见一下德国大使。
千西不屑谈到克莱姆,“一个下三滥,不值得你费心,也别告诉妈妈。”枪开之后,千西忽然不再怕这种人了。因为她清楚,克莱姆碍于大使手下当差的关系,不敢真的动她,再有下次,她还是会反抗。
广义对她私自用既往不咎,但小枪被他缴走。且第二日立马就为她找了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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