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信岩将将扶着人,一手把钱包掏给千西,“去结账。”
“哦。”
信岩将人放到车上,信坊目光空空,嘴中念念有词,他仔细俯身听了,信坊忽然拽着他的手,紧紧握着,“大哥,我不喜欢这里”
他不管信坊是真醉还是借醉扯题,都认真答,“我会送你们出国的,”他将那手放回信坊自己身上,关上后车门,“这几个月姑且忍耐,千代子还要生产修养。”信坊浅笑,倚在车座闭起眼。
千西坐上了副驾,信岩将睡着的信坊载到了藤原宅邸,下车喊管家过来将他拖回卧室。
“我还要送千西回去,跟妈妈说声。”
管家瞧见他的副驾,“给您留门?”他摆摆手上车,“不用,我直接回军部。”管家弓着腰哈点几下,吩咐门岗锁门。
没了信坊在后嘟嘟囔囔,气氛又冷滞下来。千西一直没怎说话,直到错过了一个路口,她才看着他,“刚刚怎么不右转?”
“不是说新发的课本落在文学社了,带你去拿。”
“几本书而已,我又不急。”
“我还有话和你说。”
“”
天刚黑,车停在文学社小楼下。
千西不等他为她开门径自跳下了车,他的车很高,之前还会扭到脚,现已是熟门熟路了。
走得忒快,只留给他一段缄默的背影。
他将她要急急去开门的手拉住,手感柔软,那手指上还戴着钻戒,他用拇指抚过,盯着那枚戒指,“之前我回来后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告诉我,你一直在气什么?”
“你不知道?”她转过身,气嘟嘟的脸上唯有眼最亮。信岩忽而一哂,另一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弯唇,“嗯,不知道。”
千西哼出两次鼻音。“我爸爸被停职后,多少也跟我说了一些头尾,”她抬头,逼近道,“既然你伯伯和情报局长走得近,却没人来通知我爸爸要搜查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信岩敛起笑色。
广义出事把为什么要抓他都和她说了,大概说的不全,她才有这些猜疑,老宫泽反悔在先,藤原教野、教治先斩后奏的做法也属实掉眼界,半斤八两的腌臜,不提也罢。
他想了想,最后解释道,“简单讲,是我爸爸和你爷爷,因为意见不合吵架了。”
“为了钱的事吵么?”她抽出手,慢慢去开门。
不防她这么直接,他问,“谁告诉你的?”
“不用说我也能猜到。”她将门推开,朝他皱着眉,“进来说吧,外头冷钱也罢,我气的是你们为何偏偏要拿我父亲作妖?”
广义是热爱他的外交工作的,失去工作,生活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他进来,“有人想要你爸爸离开政治舞台,也就到此为止,”他扬出一口气,“总之,也不会有什么大损失。”
千西听了这话觉得颇冷漠,转念一想,正色问,“如果,我爷爷一直不给钱,你们会怎么做?”又抿嘴,“大不了我去找他。”
信岩这才笑,“傻话。”千西站在门厅的鞋架旁,他将门锁好走到她面前,“要说也该是我去说。其实我上门的时间都已定好——”
“是么?”她软下语气。
“是,而你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他上前去捧住她的脸,“一,相信我,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这种距离让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未曾于冷风散尽的酒香,“就是尽快肄业。”
呼吸交融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将其摊开,里头躺着的,赫然是一朵木槿花枝,他将手掌凑到千西面前去。
千西轻轻提起,小花半润半干,凑到鼻前闻闻,似乎还有残留的香气,“你从哪里来的?”
他凑近她耳边,小声含念,“出差路上看到,想起你来,便摘下放到了身边。”
一句睹物思人能被这么委婉道来,是藤原信岩没错了。
“相信我,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此种柔情诱惑前,千西已气闷全消,往前一脚扑到了他怀里,连上了出差以来多日积攒的思念,“阿信”声线也恢复如往日娇嗲。
他心念一动,情愫顿生,转而侧脸吻住了她的唇。千西沉迷着,任他将自己碍事的外袍脱掉,手隔着衣衫往圆鼓鼓的两枚酥胸上去揉捏。
片刻后,他犹觉不够,将千西打横抱起。
二楼卧室,升起的月和残光一起照在她的半边脸上。
“你想做么?……可是,现在没有避孕套了。”白百合的校服是修女样黑色的束领长裙,还有祷告用的蕾丝头纱,不过被她老早摘下,已经放在了书包里。小女生不喜欢这样一大片的黑色,因此挂了长长的十字翡翠项链,在这样的夜里,反射着如湖水般优美的光。
她杵着手臂在桌面,些许错愕,紧张,而稚嫩的面孔白皙柔和,在藤原信岩喝完酒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底,肖像纯洁端坐的神女。
他站着的身体已经挤到她分开的两腿中间去,“不用那个”,他今晚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迫切,都要不耐,情欲在一点酒精的作用下熊熊燃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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