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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欢好(h)(2 / 3)

男人恪守偷情的精神,每回被她当热水壶筋疲力尽地抱着睡觉,都能趁下半夜的夜幕离开,等她醒来,身边的枕头都凉透了。

信岩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抱住她,右手动作未停,看她一眼,“不是有福山来接你?”

“我给他放假了,他固定这两天回去看孩子呢。”

藤原信岩挑挑眉,显然不信。

千西让步,“我编个理由,叫他不要来接就好了。”

“别总打发人家。”他放下了笔,认真和她说,“福山不傻,会看出端倪,你知他会怎么想你?”

“看出来便看出来。”她不依不饶。

信岩拍了拍她屁股,“明日你有考试忘了,还不去睡觉?去吧,我画好便来陪你一会,行吗?”

一个柔柔的行吗将她收买,千西滚回床上睡觉,翻来覆去的,信岩见状,很快灭了灯陪她躺下,“快睡吧,别误了考试。”

“不必担心,我准是-合格。”

她抱着温暖的他,热水袋也不必了,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我们每次只做一次啊?”

“”

“你能不能连续两次?”

男人嘴里发出“哇”的惊奇,虽然看不见,但应该就像广告上那些人物惊叹时的样子——做作。

千西不服,“我认真的。”

猛力拍拍她的脑袋瓜,“正日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告诉她,“体力差,野心不小?纵欲过度,当心以后不长个子。”

千西疑惑:“长什么哦,个子么,我中学便是这样了。”觉出点不对劲来,皱眉,“你有什么建议?”

他闭眼,脑海里是她那幅娇娇软软,一手可控的小身板,无声扬唇:“多吃点米饭。”

千西抓起一个抱枕就打他。

他躲开,学着像那些毛头小子一般临嘴改口,“小小一只,我可以随时抱在怀里,没什么不好的。”

依旧是福山接她上学。她打着哈欠坐上车,福山也错愕,“小姐,你如何还睡得着?今日可是期末考试。”

“放心,准合-格。”

千西的成绩单送到了邮箱,广义拆开女儿的成绩单,很大的红印章,敲着“合-格”。

过年了——

元旦后的一缕阳光照耀在东京上空,照亮了这里的公路,火车和海港。昭和16年的海港还是有船舶的,步履匆匆的行人和船员在其中走动穿梭,每只重载货物,扬起布帆,吞吐蒸气,不亚于马路上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忙喧嚣。

千西于混沌的初梦中醒来,来到了新年。“嗳——”她在被窝里极度畅快地伸了个懒腰,摇响床边的金铃。

有人很快进屋伺候,随影的大个子溜了进来,来人先是拉开帘子,“小姐醒了。”玉子圆圆胖胖的脸蛋上喜气洋洋,“新年金安!一定做了好梦?”

千西一愣,初梦是好是坏关乎一年的运气,她却如何思索不起来了,遂揉揉眼,“大概吧。”带着浓厚的起床奶音,“爸妈呢?”

玉子笑,“都醒着呢!”

她让玉子带随影去吃粮。穿好睡袍下床去找自己的父母。

广义很清爽地坐在那里吃早饭、看政治报纸。清和呢,因为在日本有见到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来年就可以少长皱纹和白头发的说法,所以对于新年守岁千万分执着。

她风一般刮走广义身前放着的几片吐司和培根,“哎?”广义从报纸里抬耷拉的眼角,只来得及看到一头未扎的蓬乱的卷发,笑骂:“好没规矩的家伙!”

门被悄悄推开,扰乱了灰尘在空中飞舞的节奏。书房里常年全是旧书,柜子里的,地板上上,桌上的,外文、日文的全有。而大作家清和就埋在这书堆里通宵得奋笔疾书,只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她戴着一幅近视镜,脊背弯曲,窗前的晨光也沐浴在她悄无声息的身上,侧脸恬静。

不好打扰,千西将门悄悄带上。

她飞速回自己的楼层,站在那里给未婚夫信岩打电话。

自七七以后,中国事变拖了很久。特务与间谍层出不穷,不知多少流血杀人。好久,没有这样一个宁静安好的清晨。

“信坊夫妇呢?”

“信坊他们很好。”信坊是次子,不必居家侍奉,新婚夫妇从家族里分出一栋别墅,但因千代子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男人在那端说道,“在千代子生产以前,都先住在父母家里,方便照顾。”

“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她卖乖。

“甚么?”

“让千代子别叫我大嫂嘛,我明明比她小许多,她大我两届,半月前还称呼她学姐呢。”

“彩杉也比你大不少,你可算她是你阿姐?”

“我和她可不是和彩杉那样的关系。喂?”千西气鼓鼓的,“你明明知道。”

那端,他捏着眉心,低低地笑出声,“这可怎么好,嗯?让我想想罢,”男人的声线好整以暇,带着几分情人间的漫不经心,“你是我的太太,辈分在那里”他们在成婚前,已经是情人的关系,水乳的交融也拉近了心灵的距离。

此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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