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你有想过我么?”信坊终于反击,他沉着嘴角问,“我说我要出国你为什么不同意?你要是肯点头,我不至于一直耽误在东京,我就碰不到千代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我的错了?”他严厉地看向信坊。可信坊的眼里只剩下挫败,他往日的意气风发都毁散成了烟云,心中忽然窒疼,“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强求你留在父母身边。”“是的,大哥。”信坊扬起一抹自嘲,“我不如你,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般活着的,我做不到,我只想逃离这个家。”藤原信岩盯着他,“这个家对你不好吗?”“很好,”他笑,“很好。”“可是我真正想要的,这个家他给不了。”信坊的眼泪慢慢从眼眶中留了出来,他颤抖着声音,泪水反射出一点光芒,“大哥,爸妈不知道,但你一直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和菅原的关系,你明明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放我出国”“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信岩的眼眶也微红,他的身板挺得很正,他的语气变得呐呐,“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倒不如开诚布公地跟爸妈说一说。”“那不可能,”信坊神色惶恐,近乎疯癫地笑了笑,“大哥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你觉得在咱们家,这可能吗?爸爸也许会把我关进疯人院!”信岩冷静地摇摇头,“大哥跟你保证,不会的。你是我的弟弟,就算那个人是爸爸,我也不允许他肆意妄为地伤害你。”“大哥,”信坊像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支柱,崩溃一样把头埋在了他膝里,小声哭泣,“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千代子的事是我糊涂了,是我错了,我当时醉了,真的醉了,我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千西的任务很重。藤原信岩交代她一定要给千代子做思想工作,劝说她主动放弃和信坊结婚的主张。千西很为难,“我要不要告诉她,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是男人呢?”千代子执念太深了,非重击不能清醒。没想到藤原信岩说,“信坊早就告诉过她,她是知道的。”这下千西彻底傻了眼。“这就呆了?”藤原信岩摸摸她娇小的脸蛋,“千代子是比较奇葩,你试试看。”藤原信岩主要说服父母,他并未上来就直言信坊的背后情人是菅原,一个男子。说实在话,这理论叫他也难以启齿。只能一步步来,说他早有相好的对象。千代子恢复了工作,重新出现在了校园,她如今作为优秀毕业生留校,在学校文秘部当翻译,千西对她上赶着陪睡的行为按下不表,先确定一件事,“他是真的喜欢男人,和他同居的菅原和他是很多年的情侣了,他们感情很深。”她至今认为千代子不信这一点,是信坊胡诌好甩开自己。不然无法解释她的行为和出人意表要当藤原家儿媳的决心。“我相信他会改变的,他对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不是吗?”千代子露出诡异的胜利性微笑。千西浑身恶寒,紧接着是不可置信,“可我看的小说里,有人一辈子都那样生活,你不能冒这样的险,”千西从前与她不熟,目前仍旧,但同身为女孩,千代子要亲自葬送自己的幸福她也不乐意见。千西放下芥蒂,真心道,“你也知道他不喜欢你,唯一的一次肌肤之亲是意外,就算你们结婚,他也不见得会多看你一眼,甚至相反,他更加厌恶你,而久不归家来报复,你独自度日,届时又该多难过呢?”这也是藤原信岩的想法,他和千西一致认为,千代子不可能在这场婚姻里得到她想要的任何幸福。千代子还是那句老话,“我愿意等,我相信他会改变的。信坊,不是你说的那样绝情的人。”信坊从小就被这样一种自我洗脑的女人纠缠,从明治到昭和,纠缠了十几年,那是比户傅的好战还要死心塌的一种信仰。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目前还只有两家人在商讨,未惊动族中其他长辈。藤原信岩白日忙于公务,晚上又要cao持家务,动嘴皮子。进展艰涩,但总归是有一点希望的。可信坊的厄运还不止如此,千代子有新的筹码,二人的努力被打回原型,一切回到了刚开始的。她怀孕了,腹中有了一个属于信坊的孩子。一夜怀孕的几率是很小的,何况信坊当时是醉酒状态,可医生的检查报告摆在那里,任谁来也无法粉饰太平。信坊必须负起责任,这个亲,是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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