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拿烟递给同事一根:“说实在话,有点儿无聊。”庆典名流勋贵,亲王殿下对于他而言,都无聊得很。说完将烟含在嘴里,似笑非笑和同事出了门。彩杉带着户傅、男友三浦和千西到户外透气,结果太冷了,尤其三浦肤色本就白,被风一吹简直病殃殃的怪吓人,还叫彩杉心疼,四人即刻又打道回府。彩杉却见千西放慢了脚步,脑袋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彩杉望去她视线所及,忽然面色发笑,一手一个把两个男子汉拉走,“冷死了冷死了。”“西西姐……”“哎呀人家有事儿。”藤原信岩正和同事站在一颗树下抽烟。树是梧桐花树,酒店为了四季景观,梧桐花在前门种了一排,冬天也能满目雪穗琳琅。寒风瑟瑟中,那被裹在那缕飘忽的灰暗烟丝的一抹青黄色细瘦剪影,含在百花丛,很是苍茫独立。千西停在他对岸。心里的憋闷和不解堵到嗓子眼儿、种种疑惑都混杂在一起,也许是复杂心绪在晚霞中凝固成结实地一团,反而叫她在看见他时安定下来,只是远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藤原信岩并未躲避她的眼神,可以说等他看见不远处观望的她后,就一直在和她对视。她披着皮草,裙摆在湿凉的冬风中波澜,脑后的发带也到脖子前头来作乱,脖颈很白,风情靓丽,叫他移不开眼睛。爱与欲最是偏真古怪,情感滋生于无形,总是让人忘乎所以。千西性格里的善解人意和聪慧,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艳懵懂的风情,像高处一颗酸涩可人的待摘杏子,使他产生抬头的渴望,驻足了多年来踽踽独行的脚步。从她站在音乐厅门口的风里,他第一次心软松口时,这个小他十岁的姑娘,注定要在他心里洒下片朦胧而灰蓝的影子。只是,他一直未做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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