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出来,这里没有监听设备。”
“你想离开组织!”爱子哭了出来,“你早知道他是叛徒了,你想跟着他离开组织,我说得对不对?”
原来她知道。
也是,在这漫长的、孤独的、风雨飘摇的两年中,她有太多时间慢慢琢磨,直到恍然大悟。
明美也开始流眼泪:“我是为了你啊!我是想带着你和志保离开组织啊!”
“我们在组织里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组织?”
“哪里好了?”明美也吼了出来,“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叔叔阿姨是怎么死的?志保每天被关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连出门都要报备,哪里好了?”
“但我们生活得还可以啊!”
“我们生活得哪里还可以了?我不能出国,甚至不能随意出东京。我毕业后要去指定的公司工作。你长大以后,说不定也要做指定的工作。”
“那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没有关系?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故事,你不想要自由吗?”
“我只要活着。”爱子看向明美,她已经不哭了,明美也不哭了,“离开组织,就是死路一条。”
“留在组织,也是死路一条。”明美冷静地说道。
“离开组织,我们现在就会死!”爱子抓着明美的手臂,“你为什么不懂?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想要离开组织才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
“他们说要离开组织!”
“他们说了,他们做了吗?组织看谁不顺眼,就说谁是叛徒,就把对方杀掉,这种事还少吗?”
“那就好好表现,证明自己啊!”
“好好表现,争取让自己不要被杀掉吗?”明美说完,突然笑了出来。是的,这一个多月,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坚定的。经常,她会怀疑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一定要这么做吗?值得这么做吗?最近一周,当计划出现意外,当一切终结之日无限靠近又无限远离,她心中的紧张、焦灼、犹豫、不安被千万倍地放大,犹如混乱的风暴,即将到达那个爆发的临界点。但是,就是在这场争吵中,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变得坚定,全身再次充满力量。
“人是自由的、高贵的,遇到压迫,人会反抗,而不是反思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好。狼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指责绵羊不应该走出围栏,不应该吃得太少,不应该这样那样。你想做待宰的柔顺羔羊吗?每天按照狼的要求规规矩矩地活着,直到哪一天,屠刀落下,身首异处。还是冒着风险,冲出围栏,成为自由天地里大写的人呢?”
爱子愣愣地看着明美,她不笨,她当然懂得明美的意思,但是……
“我们逃不出去的……”
“你并不知道。”明美盯着爱子的眼睛,“组织用各种手段恐吓你,让你以为你逃不出去,但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无所不能的。”
爱子又开始哭了:“不可能的,组织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出生在组织,目之所及,都是组织的人。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要把你带离组织,让你知道,外面的正常世界长什么样子。我要证明给你看,逃离组织是可行的。”
“我们会死的……”爱子还是在哭,“求你了,不要做这种事。”
明美叹息道:“我已经做了,爱子,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等我晚上带着志保回来,好吗?”
爱子目眦欲裂:“你疯了!你做了什么?赶快去向组织认错!”
明美笑了:“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巨大的恐慌在爱子心里蔓延开来:“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以前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组织?”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理由了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子嘶吼,“就是你认识赤井秀一后,你变了!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人都是会变的,和他没有关系。”
“你说的冠冕堂皇!两年前,他一叛逃,你不就想离开组织了吗?”爱子开始歇斯底里,“你难道还喜欢他吗?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我不是为了他要离开的。我是为了你啊!为了志保!我看着你长大,我是为了你啊!”
“我对你也不好……”爱子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我喜欢他……我……我勾引了他……我……我和他发生过关系……我背叛了你……”
明美当然不相信,但爱子宁可这么说,也要阻止她,让她眼眶一酸,忍不住落下眼泪。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明美很忧伤地看着爱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把你带走呢?”
爱子只是哭泣着摇头,她已经用尽手段,再也说不出其他话了。明美也很难受,她擦掉泪水,环视了一圈房间,然后搂过爱子的肩膀,把她带到浴室里。
“别哭了。”明美说,她用热水打湿毛巾,试图给爱子擦脸,却被爱子捂着脸躲过。
明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静静地把毛巾放回架子上。
然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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