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直言,"方先生误会我们两个有超越朋友之上的感情。所以误会了一些事,但我觉得有些误会,还是得你们当事人好好解释,去说清楚才是。"
顾久这么一说,商容才突然想起了半年多前,方逮提离婚的那天,好像就是她照顾了林息一晚上,顾久单独送她回家的那天。
该不会方逮,因此就误会了她跟顾久在外过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所以方逮那天的脸色,才完全不对劲,误以为她跟顾久有了私情
也因此他可以那么决裂的,不顾念多年的感情跟她提离婚。
商容的脸色,因理清了思维而逐渐有些惨白,她手指紧紧捏着提包,指甲几乎把这铂金包给压出指甲印。
她开始清楚地知道
莫不是,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一点都没信任过她。
甚至还怀疑过,孩子不是他的吧?
所以才在知道她意外流产了,才是那种冷漠,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的反应。
商容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解释,却又慌张的紧扣住她腰上的温度,让她越想越委曲,便微微不自觉地抿着唇,撇过头就瞬间鼻酸的眼睛红了。
她舍不下方逮手掌的温度,可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难不成,她的丈夫真的误会她跟别的男人有私情了?
她顺着感觉贴着,往上抚摸方逮紧扣住她腰上的手背,从温柔的触摸到微微颤抖的紧紧抓捏,她气愤自己怎么能那么傻,还一直傻傻的认为是她伤了方逮的心。
她鼻酸的边剥离这种熟悉的温柔,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便强迫自己硬是拿开方逮放在她腰上的手。
"你不要告诉我,你那么坚决的要跟我离婚,就是以为我跟顾先生有私情。"
"所以,你也怀疑那个意外没有留住的胎儿,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商容质问他时,她力气像是全然被抽了干,她的手微微发颤,盯看着方逮时,原本圆滚神润的眼睛里,不再是倾慕跟爱意,她瞬间就红了眼睛,眼泪满是委曲。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方逮,怎么会那么陌生啊。
她从十八岁就喜欢仰慕的方逮,为什么不信任她?
她是哪边做的不好吗?所以不配被信任被爱吗?
她觉得,方逮真的好过分。
方逮第一次见商容看着他的眼神不在有爱慕,只剩下失望跟空洞,还有直落的眼泪,那种盛着泪光的眼睛是如此的悲伤,像是宇宙中的虫洞,会带着他穿越过某种直觉,提醒着某种分离的场景跟悲伤。
他有种直觉,商容这种眼神,会让他陷入深深地绝望跟后悔,可是他不想这样,见商容流着泪痛苦的模样,除了心如刀割,他也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见商容抗拒他的样子,他连拥抱她都不敢,他只敢小心翼翼的以手臂作势想拥抱她,同时也期待能得到她如往常的拥抱,"是我错了,阿容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误会你。我应该要开口问你是不是更喜欢别人了,可是我怕会成真,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们多年的感情"
可是这是方逮第一次,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拥抱。
商容低头随手抹掉眼泪的反问,"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猜想?猜想我背着你,有其他爱人?"
"可是方逮,我是你承诺过要疼爱珍惜一辈子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突然情绪激动,让哭泣绝望到有些喘不过气,她觉得方逮此时的道歉,仿佛只是为了他自己,她不想听这些借口。
方逮有些着急她在这么哭下去,这种干冷的天气,她会诱发哮喘的,便一门心思着急的在想,附近有哪些地方可以买药的。
可眼见商容哭的不行,他自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哄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气我怨我都好,但是我们别哭了好不好?"
在旁人看来,方逮这种语气就是想急于哄好商容,商容也这么认为,但是她不要,她不想就这么的,把自己付出多年的热诚,当成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笑话。
火山张扬过后,岩浆会随着火山石灰安静的沉睡,再肆意地把热度流淌过生机绿地,让原本还绿意盎然的绿地顿时就失去生息。
在稍稍冷静之后,商容的情绪从激动中又慢慢趋向平静,她慢慢地阐述,想起他们过往的种种,想起他们结婚时,方逮对她的诺言。
方逮明明说好会呵护她一辈子的,所以她从来没后悔过,让自己全然不顾忌的,就投入到与他的婚姻里,可是现在的这一切,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眼神从愤怒到平缓的流泪,"希波克拉底誓词,你总是不曾忘记过,就像工作对你来说,总是重要许多。那你还记得,你结婚时,对我承诺过什么吗?"
商容紧皱着眉哽咽,只能硬是吞下泫然若泣的狼狈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的继续控诉,
"你就算不相信我,你怎么就不能相信你自己一次呢"
"你爱的那么多年的商容,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从十八岁就一直喜欢你我在新港桥上第一眼就喜欢你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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