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可是商容再怎么清楚她父母的强势作风,她都没想过,她的父母会为了逼她离开方逮,或是觉得方逮配不上她,竟然过分的去做出想毁掉,甚至伤害方逮事业的事。所以,她当时知道方逮被盛氏医院开除时,她其实是很愧疚的……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方逮不仅仅只是原生家庭的穷困,他更是得克服与一般人不同的起跑点,过程中是花费了多少心力,怎么从荆刺中拼搏的,甚至是从绝望中挣扎出来的,没人能知道其中的他吃了多少苦,做了多少努力。可是她的父母就这样随便的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他多年努力的一切。就好像,他在盛氏多年的认真跟努力,可以因为他父母的一句闲言碎语,就全然被抹灭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跟随手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种恐惧叫她全身冰凉,她甚至不理解,方逮怎还有办法对她好声好气的,假装像是全然没这回事那样。如果不是她母亲告诉她这件事,方逮是不是打算永远的瞒她这件事。这天,他们俩在新居里讨论婚礼要在哪举办,还有选择要什么的风格婚礼,甚至什么时候去试穿婚纱时。方逮也只稍微与她坐的近一些的翻看各式的婚礼会场风格,就算他们两个已经快结婚了,方逮对她还是有礼有节的很,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快结婚了,或是这些天他们都搬住在一起了,就想有什么过火或是不应该的举动,甚至想放纵自己的想法,他就跟交往时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就算现在,他们靠在一起看照片时,方逮也很有尺度的,空出一些距离的半搂着她。方逮浅浅的看着各种温馨的照片,他的表情比往常更放松,甚至难掩要结婚的喜悦,你喜欢哪种风格的婚礼,我们就在哪办。试穿婚纱的时间,下礼拜二的下午,我可以陪你去。商容看着眼前这个对任何事都毫无怨言跟责怪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嫁给他,或许是她这一辈子中,做的最正确的事。可她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父母运用自己的人脉跟势力,让盛氏医院辞掉方逮的这件事,她又有些郁郁寡欢,她觉得自己害了他的。方逮像是突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商容的笑容好像减少了,他很久没看过,她以前会露出那种,他很喜欢的笑容,跟很坦然开心的眼神。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忙了,忙到都没时间好好关心她了,所以忽视了她最近的心情,又或者像别人说的那样,女子都会有婚前恐惧症。方逮突然轻轻的半搂着她,轻声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阿容如果不喜欢这些风格,我们可以在多看几间的选择,没有非必要一定要挑这间公司的风格。商容愣了下,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情绪那么明显吗?可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在他的面前,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了。商容佯装发脾气的对他说,方逮,你这几天也太忙了吧,白天见不到你的人,晚上大半夜的也不回家,你们科室的主任不知道你要结婚了啊?方逮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闪神,然后他很快的就镇静了下来,如往常般的说,我们科里的老主任信任我,把科里最重要的手术都交给我了。而刚好科里这几天也比较忙,我就忘了跟主任说,我要结婚的事了。方逮当然不敢跟商容说,他前段时间被医院开除了,为了怕她担心,其实白天都是去图书馆佯装自己还有工作的,直到这几天市医院的人事部门,通知他入职了,他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商容是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方逮为了不想处处受制于人,也想替自己争口气,便请他的恩师跟余局做担保跟面试推荐人,他才硬起颈子去考了市医院。甚至,他想向她的父母证明,商容选择他,不是她犯傻,自讨苦吃的选择。他不想只有商容一个人默默的,在为了他们的感情而努力。身为男人,他有责任保护他未来的妻子,他想让她无忧无虑的。商容见方逮的神情,就知道他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她父母介入他被盛氏医院开除的事,所以她也只能假装没这回事。而且,比起一定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或是美丽的婚纱,来证明她很幸福,她其实更害怕,她父母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伤害方逮,所以她只能避免再过度的刺激她的父母,现在能做的,就是至少别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来损她父母跟商雄重工的面子。否则,她这商雄重工的大小姐要结婚的事,肯定会闹的沸沸扬扬的。所以,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方逮,我们不办婚礼了,好不好?商容的话才一说完,方逮的表情就明显落寞了起来,可是他转瞬又收拾好表情,明显不想让自己沮丧的心情,影响到商容,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如果阿容害怕那么早决定自己的未来,或是恐惧结婚,我们可以在延迟半年,反正在半年,我能等。商容听见这话,突然地就笑了一下,就直接玩笑似的搂住他的脖子,笑脸盈盈的看着他说,方逮就是个笨蛋。我的意思是,我们别办婚礼了,我讨厌麻烦,直接用法律手段,证明我们是夫妻就好啦,干吗一定要办婚礼。方逮的表情突然就像是翻书一样,转眼从冷静转为欣喜,随即又一脸疑惑,为什么,女孩子不是都渴望一场盛大又温馨的婚礼吗,我记得林息结婚时,你很羡慕的。
方逮毫不掩饰,他的眼里有着最炙热的火焰,他在想商容为了他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他就这么的毫不掩饰的看着她说着,而且,我很想看你穿白纱的样子。商容还来不及说出自己心里的顾虑,就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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