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钧寇把烟头摁熄,“你快吃。”
“哦。”含檀继续吃肉,吃着吃着,唔,这家店是真的好吃,来吃多少次都觉得好吃。
施钧寇看得忍不住勾笑,明明刚刚还难过得要哭的人,吃两口肉又笑了。
“我过两天走,你别来送我。”施钧寇拿了个法棍慢慢咀嚼。
含檀吃得满嘴是油,闻言噘嘴道:“谁要送你了,自己走吧!”
“含檀,你会忘记我吗?”施钧寇看她。
她拿纸擦嘴,没抬头看他,“说不准,我记性很差。”
施钧寇把咬了两口的法棍砸她脸上,学她骂他的话,“狗东西!”说着起身,“自己结账吧!”
含檀看他酷酷地走远了,腿像使不上力似的,一步也追不上去。
12月的成都阴冷潮湿,雾霾沉沉,天光晦暗。含檀透过玻璃看到他慢慢走远的身影。
施医生……
我……失去你了吗?
西餐厅的服务员见那桌男生气呼呼地走了,女的坐在座位上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哭得不成样子,店里的其他顾客纷纷侧目,她也不管,哭到店长都无法忽视,赶紧来劝。
“女士你冷静一点!你怎么了?”
“别太难过。”
一时间人声杂乱,含檀听不太清,也不在乎,只放纵自己把精致的妆容哭花。
哭到抽气,哭到心如刀割。
要把你从心里拿走,好疼啊,施钧寇。
好疼啊……
好疼……
都怪我,怪我招惹你,我自作自受。
我活该……
可是,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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