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檀给他简单讲了下刚刚的事,施钧寇听罢嗤笑一声,“让他跳。”
含檀急道:“人家没开玩笑,我知道她那朋友,躁郁症,一直吃着药,可能最近病情反复了。”
施钧寇不屑一顾地扯了扯嘴角,“他真想跳就不告诉别人了。”
含檀道:“人家是得病了,不是装怪,很多人因为心理原因自杀的!你自己就是学医的你还不知道?”
施钧寇烦道:“我就是知道才觉得这些人搞笑。”
含檀道:“人家生病了怎么能搞笑呢!”
施钧寇垂眸,嘲笑道:“我就烦这种,得点病不得了,还拿到女生面前说,什么我是抑郁症,我是躁郁症,我多忧郁我想自杀怎么怎么。”
含檀蹙眉:“病没得你身上你怎么知道有多痛苦!”
施钧寇轻嗤一声,见含檀回复信息,低声道:“说得谁没得过病一样。”
含檀耳朵尖,听他口气好像得过一样,问道:“怎么?你也得过抑郁症?”
“闭嘴吃饭吧你!”施钧寇锤了下桌子,显得非常生气。
含檀被他凶得一愣,回过神拔高声音道:“咋的?你凶我干啥?!我惹你了?”
“吃饭!”他喉头压抑饱含怒气。
那模样冷冷冰冰的跟平时大不一样,含檀气焰一下熄了,嘟囔道:“吃饭就吃饭,凶什么……”
委屈。
一委屈就眼圈红。
施钧寇见她老老实实没声儿了,看一眼,她眼圈儿红红的,眼看要哭了居然。
“你哭啥,我没怎么吧?”施钧寇急了。
含檀性子刚,一辈子顺遂惯了,也没几个人敢凶她吼她,他刚刚把她吓到了。
施钧寇问她,她也不说话了,委委屈屈地端着小碟子吃饭,也不夹肉了,默默吃那生菜,跟只兔子一样。
这是委屈了。
施钧寇无奈地叹口气,“别委屈了,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对不起。”
含檀这才抬眼看他,也不敢说话,眼里水汪汪的。
她装委屈的本事还是有的。
施钧寇也吃她这套,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过来坐他身边。
含檀嘟嘴,不想过去。
他便起身,坐到她身边,抱了人哄,“好了不委屈了,我不该凶你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转眼看他,施钧寇感觉不给她个说法是逃不脱了,想了想,才道:“嗯,以前是得过病。”
“你吗?”含檀来了兴趣,转过身对着他,“什么病啊?”
施钧寇不想提那些,见她水盈盈地望着他,更不想说了。
“反正现在好了,吃饭吧。”他说着要坐回去吃饭,被含檀逮住。
他乜她一眼,知道她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为逃脱追问他主动交代道:“是,以前得过,后来我自己好起来了。”
见她小嘴一张又要问,连忙抢答道:“得的神经官能症,行了吃饭吧。”
“神经官能症……”含檀缓慢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病?”
施钧寇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吃了饭要去上班了。”
下午含檀工作得差不多了就在网上搜,神经官能症,看介绍是心理疾病,但是神经官能症涵盖的类型很多,也不知道他是哪个。
遂发信息问他:你那病是啥样的啊?
施钧寇:没啥样。
含檀:你有啥症状啊?
施钧寇:没啥症状。
含檀:你信不信我能一直问你。
施钧寇:……
含檀:快点。
施钧寇:睡眠障碍,震颤,濒死感。
含檀:……
施钧寇:好了我要工作了,别妨碍我。
含檀:濒死感是什么?
施钧寇就没有回信息了。
真是看不出这么个性感的小医生还得过心理疾病啊。
晚上施钧寇下班,含檀发信息说等他一起吃晚饭,施钧寇不干,含檀才不管,硬是在他家门口逮住了他。
施钧寇看她那副要刨根问底的模样就烦,“不许再问了啊,我都好了。”
含檀道:“怎么好的?”
施钧寇无所谓地挑挑眉,“玩游戏啊,玩游戏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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