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前倾身子,靠近我,道:「东条筑也是你的恋人?」第二瓶啤酒只剩最后一口,又被我喝完。「怎么可能」我苦笑着,又开了第三瓶喝着。「是吗既然不是,那么」司马抓着我的手,靠近我眼前,双眼紧紧盯着我,道:「长谷川」我喝完第三瓶啤酒,整个脑袋晕到不行,我直接趴在矮桌上,醉倒。「长谷川,你醒一醒,我还没说完。」司马的声音我还是可以听得见的,只是眼皮重到眼睛恐怕睁不开。司马让我躺平,把一床棉被盖在我身上。「嗯所长」我好像开始胡言乱语了。「什么?」「所长刚才问我什么?」我闭着眼睛问着。「我问,我可以吗?」他好像是靠在我的耳边说的,声音很轻,气息拂在我的耳畔。「嗯,可以啊!」我好像真的随随便便就回答了。他到底问了什么啊?「真的吗?」他真的是靠在我的耳朵上说的,因为我的耳朵被吹气吹得很痒,缩着脖子,躲着。「所长,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在我耳朵旁边说话?」「为什么?」他好像老是贴在我的耳朵上说着。我半梦半醒,用手拨开他,道:「因为很痒啊!」我的手甩不开,好像被抓着。「长谷川」我的两隻手都动不了,好像被压得紧紧的,身体也是。我努力把眼睛睁开一点缝隙,司马初彦的双眼近在眼前,他的鼻尖靠在我的鼻尖前,这样会不会太近了?「所长」「嗯?」他似乎不打算离远一点。「太近了啦!」我又闭上眼睛,脑袋快阵亡了。「会吗?」「嗯」
热热的、软软的、溼溼的,他拿什么东西贴在我的嘴唇上?是什么啦「长谷川长谷川」我只对他这句话还有印象,但是,完全没有力气回应了翌日早晨。好像有一隻可爱的贵宾犬在搔痒着我的头发我的脖子又反射性地缩着,因为,实在真的是,好痒,我的耳朵被一股热气吹拂着。什么那是什么热热软软的东西贴在我的脖子上,啊融化了我忽然睁开双眼。「早安,长谷川。」司马初彦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微笑着,他的一隻手放在我的头上,指间仍温柔地搔痒着我的发,怪不得我梦见一隻玩具型贵宾犬在玩着我的头发。我双手撑着榻榻米坐了起来,半梦半醒,看着他,没有意会过来。「早安」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赶紧以手摀着张开的大嘴。「有睡好吗?」司马问着,脸上掛着微笑,看着我。我点头,道:「嗯!」我想起来了,昨天来日光市,今天要与一位当事人见面。「好冷!」我拉了一下稍微敞开的浴衣前襟。「长谷川」司马初彦忽然抱着我,我的两隻手还放在我的浴衣前襟,他的胸膛突如其来压了上来,让我的两隻手动弹不得。怎么回事?所长还在作梦?不对,是我还在作梦他的鼻子在我的耳畔磨蹭着,一直吸着,闻着,让我的身体里有种又奇怪又害羞的感觉。「所长可以放开我吗?」我很难为情。「为什么?」他又在我耳边说话。「蛤?为什么咿?」我的脑袋还没有开机。「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我可以」司马的手臂环抱在我的背上,很近很近地盯着我看,感觉实在是,很害羞!我躲开他的目光,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我到底说了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话,完全,想不起来。好慌乱,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人,是我的上司耶,又不能揍他忽然之间,啾地一声,他居然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然后,放开我,站了起来,走向衣柜前,开始换衣服。我站了起来,衝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力洗脸,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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