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辰也没好到哪去,他一手揽着苏暮雪,一手捂着腹部上的伤口,周嵩见状惊呼出声:“主子,你怎么样?”萧安辰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话:“保护好阿雪,出了事,你们都别活。”……苏暮雪似乎做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厮打声,有呼喊声,有血腥味,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四周,她才知道她已经回了府。本以为梦境只是梦境,后来她才知晓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这事还是几日后周嵩告知她的。周嵩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萧安辰如何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她,又如何对她念念不忘,几日来即便是伤着也在惦念着她。若不是太医不准,他这会儿已然出现在苏府了。周嵩还说,她若是再不去看看,陛下都要疯了。这件事对苏暮雪冲击很大,毕竟她未曾料到萧安辰会为了护她而受伤,且伤的那么重。据说吐了好几盆血。据说昏迷了两天两夜。据说发热高烧不退。据说滴水未进。周嵩讲述完,阿六搭腔道:“有那么夸张吗?”周嵩不服气道:“小姐亲自去看看不就知晓了吗?”苏暮雪是在那日的下午去的驿馆,驿馆连个守卫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厢房门开着,她抬脚走了进去,边走边唤:“陛下,陛下。”房间里无人应答,苏暮雪偏头看了眼床榻,上面也无人,她思付片刻,转身回走,刚走一步,便被人用力抱进了怀里,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须臾,苏暮雪唇被堵住,她刚要开口说话,有东西溜进唇齿间,一把勾住他她舌尖,舌尖陡然传来痛感。她轻嘶一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含糊不清说道:“陛下。”话音方落, 苏暮雪唇畔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像是被谁咬着下唇吸了下,力道不重, 但偏生她早起喝汤时,唇角不小心被热汤烫了下, 落下些许红痕, 此时被吮着, 映出莫名痒意和痛意。混杂在一起, 也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痒。她下意识有些抗拒, 白皙玉手抵上他胸膛, 用力推了把, 没想到即便是生病中男人的体力还是如此大, 她推的那一掌像是给他挠了痒痒般。少倾,她胳膊被他举高到头顶,后背抵上了墙, 初冬的节气, 墙都是冷的,苏暮雪忍不住瑟缩一下,嘴中溢出声。像是猫儿叫,酥酥麻麻的,落在萧安辰耳畔反而让他越发舍不得松开手,他一手移到她脑后, 另一手移到她腰间, 把人牢牢困在身前, 垂眸, 就那么直勾勾睨着她。眼尾轻垂, 眸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 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思念过度引起的思绪混乱。男人掌心滚烫,相贴的地方仿若被火烘烤灼得她心都颤了,她眼睫轻颤两下,启唇道:“陛下。”缱绻动听的声音悠悠传来,像是冬日里吹来的春风,让人身心俱暖,更像是黑暗里涌进的那道炙热阳光,让人心旷神怡。萧安辰那些酸酸涩涩的小心思,顿时被吹走了般,只剩满眼爱意,他爱的炙热,眼神里都是火,似乎要把她融化。这段日子以来,两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从来没有哪次如今日这般……这般让人无措。苏暮雪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本想再度伸手推拒,后来想起他腰腹上有伤,遂,又放下了手,迎着他炙热的视线说道:“是我,苏暮雪。”萧安辰当然知道是谁,除了她,他不会再对第二个女子如此这般亲密。“朕知道。”他凝视着她,看她脸色红润一切安好,吊着的心隐隐放下,须臾,脸上的神色又暗了些,小没良心的,过了五日还不来看他。“知道还这样。”苏暮雪手搭在他胳膊上,轻轻推了推,秀眉微蹙,“松手。”“不松。”萧安辰耍赖似的又朝前靠了靠,日光落在他身后,映出的影子流淌到苏暮雪脸上,她一半脸漾着光,一半脸缀在暗影里,人也显得氤氲蒙蒙的。尤其是那双眸子,明亮的那只像是一汪泉水,淌在影里的那只映着别样的情绪。萧安辰又仔细看了看,是生气了。“萧安辰。”直呼帝王名讳是犯大忌,以前两人浓情蜜意时她也曾唤过他的名讳,算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后来随着他的日渐忙碌,她便再也没有唤过。今日唤他没有缱绻情谊,分明是被他气糊涂了,她抿唇,腮帮子隐隐鼓起,连生气都透着几分秀气感。萧安辰看到她这副神情,不安了几日的心竟然奇迹般的好了,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颊。不知是手上力道没控制好,还是不小心碰触到了她唇角,惹得她皱眉轻嘶。方才心里太酸涩,所以才不管不顾亲了她,此时的他思绪回笼,哪还舍得她有一点不妥,偏头睨着她问:“怎么了?”现在轮到苏暮雪气了,细密的睫毛高高扬起,不开口不理人。“哪痛?我看看。”萧安辰指腹顺着她脸颊游走下来,落在她唇角上,看着上面映出的红痕,一脸担忧,“我弄得?”“不是,”苏暮雪气呼呼说,“狗弄的。”言罢,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狗弄的?她也真敢说。萧安辰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只手按在了墙上,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唇角,身形再度靠近几分,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狗?哪里有狗,你告诉我,我去给你炖了它。”明知她口中的狗指的就是他,他还一本正经地说着逗人的话。苏暮雪被他挑眉的样子逗笑,唇角很浅的扬了下,轻轻一推,把他推离一步,她趁机从他胳膊下钻出,打算离开这里。速度还是不够快,被萧安辰从身后抱住,男人即便是身子不适力气还是很大,轻轻松松把她抱坐到了美人榻上。在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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