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事便可以来荆州找主子。”言罢,苏暮雪长吁一口气,眉眼弯弯道:“表哥安好便好。”他们似乎还说了什么,离得远,萧安辰没听清,他眸光落在女子纤细的身影上,剑眉不知不觉拧到一起。薛佑宁?又是你。这日萧安辰并未在苏府久留,王放带来萧云绽的消息,萧安辰坐马车回了驿馆,回去前还看到了令他猝心的一幕。府外,苏暮雪在同什么人说着话,他撩起布帘看了看,是宴会上的其中一名男子,那男子是米行的东家,长得眉清目秀,玉树临风,不知他说了什么,惹得苏暮雪笑起。萧安辰听到那人唤了声:“苏兄。”萧安辰眸色一顿,这么快便称兄道弟了??他心里一阵酸,人像是泡在了醋缸里,脸色暗沉,眼神凌厉,居高临下睨着他们久久未移开视线。不知是他们说的太投入,还是故作不知,他们两个竟然谁都没有看他,萧安辰被忽略的彻彻底底,心情更加不好了。他不喜欢苏暮雪看其他男子,只想苏暮雪看他。周嵩在一旁看着,心突突跳个不停,轻咳一声说道:“陛下,您好不好喝些茶水?”萧安辰眼眸里冒着光,像是燃起了燎原大火,日光缀在里面,仿若火星翻腾,冷冷道:“不需要。”周嵩心连着咯噔两下,侧眸去看,咯噔的更快了,只见红色火漆门前,两人依依惜别,场景有那么点让人不好言说。错了,不是有那么点,是很多点。周嵩看到帝王的脸越发黑了,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劝,只能移了移身体,挡住了些许的视线。萧安辰淹没直直锁着那处,胸前起伏不定,又酸涩有愤怒,他是在同自己生闷气,都怪他,曾经没有好好对待阿雪,若是时光能倒流,他定会好好待她,如对至宝。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他所期翼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一次。萧安辰心里懊悔的要死,却也无计可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同别人亲近,想阻止,又没有立场。权势施压虽说可以,但他不想,不想用眼下的身份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萧安辰的心情直到回了驿馆都未好转,听到王放的话后,心情更不好了,他扔掉茶盏,冷声道:“你说什么?”王放屈膝跪地道:“不知谁透露了风声,八王爷派出的人马又都招了回去。”“泄露风声?会是谁?”萧安辰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此事还有何人知晓?”王放:“除了臣与陛下外,还有暗卫。”“暗卫?不可能。”暗卫都是萧安辰亲自挑选培养的,他不信他们会背叛他。然,事情确实出了纰漏,也不是一句不信便可以了事的,当务之急是查出泄密之人。他转身对王放说道:“过来。”王放站起身,走上前,“陛下。”萧安辰对着他低语一番,王放频频点头,躬身道:“臣遵旨。”半个时辰后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后门跑出去,王放站在房檐上,抱胸居高临下睨着,沉声道:“去,禀告陛下说鱼儿上钩了。”鱼儿还真是暗卫中的一人,不过是冒牌的,之前那个暗卫已经被他们暗杀掉了,李代桃僵,他入了暗卫营,成了暗卫营里的一员,手段同陷害苏沧海的一样,都是鱼目混珠。萧安辰对敌人一向不会手软,专挑最重的刑罚,那人受不住,最后都招了,原来他也是八王爷一党的。萧安辰冷冷睨着,眼神犀利嗜血,“八王叔?很好。”晚膳后,苏暮雪坐在案几前端着身子看账本,东家掌印玉佩放在案几一角,火红的烛火映下来,衬得玉佩通体发红。明玉走近烛灯,摘下灯罩,调了下灯芯,随后说道:“小姐,仔细着眼睛,不要累坏了。”白日忙着宴会的事,苏暮雪没来得及看账本,眼下有了空,她当然要多看些,头也没抬道:“好,知道了。”明玉摇摇头,端着茶盏走了出去,正巧和要进来的阿六碰上。明玉道:“阿六你走路没声音的么?”阿六脸色有些急,“小姐呢?”明玉转身努嘴:“喏,看账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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