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州得胜归来。”郑煊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想见到苏暮雪后第一句话要同她说些什么,想问问她好不好?也想问问她,这段时日,可有记起过他。但见到她后,想问的话都忘了,见她气色不错,他不安的心也隐隐放下,浅笑道:“阿窈,别来无恙。”明明才分开了月余,却像是分开了许久,久到郑煊有些耐爱不住,想抓住她的手,不过他忍住了,于理不合,不可行。他手背在身后,无人注意时指尖缩了缩。苏暮雪引着他走到偏殿,又命明玉端来茶水,淡笑问道:“晏州此时可还顺利?”“顺利,”其中艰辛他并不想让她知晓,虽九死一生但好在安然回归,“此次剿匪很顺遂。”苏暮雪看他虽清瘦了些,但神色还不错,也替他开心,“此次历练与晏州来说也是好事,这样朝堂上便没人再随便置喙什么。”之前有人谏言,说郑太傅仗着是三朝元老举贤不避亲,那时郑煊刚去浙州,结果不知,现郑煊凯旋归来,想必那些跳脚的人可以闭嘴了。郑煊倒不担心朝堂会如何,他有些担心她,“你呢?可安好?可有苏铭消息了?”提到苏铭,苏暮雪脸上笑意尽褪,摇摇头:“还未有苏铭的消息。”“阿窈别担心,我回来了,我寻,”郑煊目光灼灼道,“只要他在帝京便一定可以寻到。”“谢谢你晏州。”苏暮雪时常感慨,有友人如此,也不枉此生,眸底碧波荡漾,连溢出的光泽都是娇软的。明玉见他们一直在讲话,茶水都快要凉了,忙提醒:“小姐喝茶,郑公子喝茶。”苏暮雪端起茶盏,“晏州,请。”郑煊道:“请。”慢饮一口,郑煊脸含笑意,“还是梅园的茶芳香四溢,好茶。”“那当然,”明玉道,“这都是新茶,是小姐特意留给郑公子的。”郑煊握着茶盏的手指微顿,眉宇间笑意加深,“阿窈,当真如此。”“好东西总要跟朋友一起分享的。”苏暮雪细密的长睫上染着日光,光晕缀进眸子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漾着灼灼光泽,她浅笑道,“来,再尝尝。”女子脸颊白皙,光拂在上面浅浅勾勒着醉人的五官,一颦一笑,皆是娇艳。“好,”郑煊清爽的笑声如竹迎风响动,每一声都很动听。这日,他们闲话了许久,直到明玉端来午膳,他们才起身去吃,这是月余后的第一次一同用膳,苏暮雪听着他讲路上奇闻轶事,不知不觉多吃了些。明玉笑道:“没想到,郑公子的话还很下饭,瞧,小姐今日都多吃了些。”郑煊淡笑道:“那我有空闲时过来陪你一同用膳。”苏暮雪婉拒道:“晏州有朝事要忙,不用理会我。”说着朝明玉看去,明玉抿抿唇,转身离开。暗卫藏在房檐上,远远看着这和谐的一幕,越发不知道是写还是不写呢?最后,一个翻身他跳下去,什么也没写。萧安辰这几日收到的关于苏暮雪的消息,都是极好的,她吃饭很好,心情很好,笑了几次,喝了多少茶,吃了多少饭等等,事无巨细,记载的很详细。他看后心情也跟着变好,整个庆和殿里感受了一把阳光明媚夏风和煦的美景。只可惜,美景不长,让来人给破坏了。郑煊进宫面圣,金銮殿上,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陛下,臣想为盗匪家人请旨,请陛下从轻发落。”此话一出,大臣分成两派,有赞同的,有反对的,盗匪烧杀抢掠,其家人罪责当诛。这是反对派。赞同派,陛下有好生之德,盗匪家人皆是老弱妇孺,其罪不致死。争论起来没休没止,萧安辰被他们吵得头疼,手指支头,身子斜倾,任他们争论。蓦地,他突然看见,其他大臣争论不休时,郑煊正好以整暇地看着地上那团日光浅笑发呆,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萧安辰怒从心中来,郑煊把早朝搅的乌烟瘴气,自己一个人在那傻乐,也太气人了。他呵斥一声,众人立马停下来,“好了,盗匪家眷之事明日再议,退朝。”庆和殿里,崔云忠上报前几日大理寺失窃的事,原本这是康权武这个大理寺少卿该办的事,只因他不在帝京,只能要他来办了。崔云忠淡声道:“臣查出是监守自盗。”“哦?”萧安辰剑眉蹙到一起,“那朕倒要看看,他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崔云忠回:“诱饵臣已放出,就等着鱼儿上钩了。”萧安辰脸上喜怒不辨,一双眸子涌着看不懂的神色,“甚好。”话锋一转,崔云忠问起盗匪家眷之事,萧安辰脸色微愠,握着笔的手指隐隐束紧,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