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举高临下睥睨着,“就是那个人找事?”官兵首领:“是。”王放朝后呵斥一声:“来人,把这个不要命的给我抓起来。”说书人哭喊:“官爷饶命啊,官爷饶命啊。”王放冷笑:“饶你,做梦!”后方护卫把说书人带走,王放轻扯缰绳,转身要走,忽然,停住,看着前方背对着他的身影生出莫名的熟悉感。“你,站住。”苏暮雪停下,垂在身侧的手隐隐攥紧,抬眸四周看了眼,想着如何脱身。“蹭蹭。”有人越过她朝前跑去。王放用力挥了下鞭子,骏马在距离苏暮雪几步外狂奔而去。苏暮雪趁机朝后走去,接着拐进了巷子里,明玉正等在那,见她走来,快步迎上,“小姐,马车在后面。”苏暮雪点点头,上车前察觉到似有人在盯着她,她扭头回看。暗处有人轻嘶一声,拿着画像反复对比,“老三,刚上车那人和画上这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啊。”明唤老三的人拍了下那人的脑袋,“你糊涂啊,刚那个是男子,咱们要寻女子。走,继续找。”苏暮雪刚折回寒玉别苑不久,有人送来书信,明玉接过,送到了苏暮雪手里,苏暮雪换好衣衫,端坐在椅子上,展开书信。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话。——预知苏铭下落,可去皇家别苑。苏暮雪倏然站起,垂眸反复看了几遍,这是谁送的书信?还有,苏铭为何会在皇家别苑??明玉也不看到了书信,“小姐,怕不是有诈吧。”苏暮雪眸光看向远方,想着王放那夜的举动,定定说:“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去一趟。”苏暮雪去皇家别苑这事,特意瞒着郑煊来,一是不想让他担心,二是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中。这夜,去皇家别苑的除了苏暮雪和明玉外,还有一人。萧安辰清醒过来后,又是不眠不休批阅了许久的奏折,殿外有人匆匆求见,周嵩认出那人是皇家别苑的守卫,询问了情况后,便匆匆进了殿。“陛下,苏铭吐血不止,可如何是好?”苏暮雪是在戌时出城的, 这次出城较之那次顺利很多,她和明玉躲在暗处,等着天黑后才靠近。明玉压低声道:“小姐, 门口有好多守卫。”苏暮雪也看到了,只是她很好奇, 皇家别苑自从她和萧安辰离开后便已无人踏足, 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守卫。苏暮雪看他们的穿着, 有禁卫军的, 也有骁骑营的, 连骁骑营都出动了, 这里到底关着何人。苏暮雪开始回忆皇家别苑的布局, 每一处她都细细想了一遍, 蓦地,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皇家别苑每处她都去过,唯有一处不曾去过, 萧安辰说那里是先皇妃居住的寝殿, 不便前去。苏暮雪信萧安辰,对他的话向来不会怀疑,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她从未踏足。她眉梢蹙起,难道那里有古怪?前方传来侍卫交谈声:“里面什么情形?”“谁知道。”“咱都在这守好几个时辰了,到底何时能回城, 庆春楼的影姐还等着我呢。”“就你能, 头儿没发话只能等着了。”“欸, 我看太医都来了。”“嘘, 别乱说。”说着, 二人朝里侧移了移。苏暮雪还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奈何离得远有些听不清,隐约她只听道:“不行了,吐血,命不久矣。”苏暮雪不知侍卫口中说的不行了吐血命不久矣指的是何人,她给明玉使了眼色,两人绕路去了后门。没想到,后门也有人守着。苏暮雪疑惑更甚,到底守得是何人?皇家别苑地处郊外,原本是个风光秀丽之处,只是自从那年身为八皇子的萧安辰被关到这里后,便越发萧条起来。三年光景,风光秀丽不复存在,只剩枯枝烂叶,守门的从之前几十人还剩下不足十人,且都是老者。后来萧安辰离开后,他也未命人修缮,他把这里视为不能言说的耻辱之地,当年遭受的不公,都是从这里开始。被帝王厌弃的地方总归不可能会好,是以,这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破败下去。
苏暮雪透过枯萎的树枝看到了守门人,和前门守卫穿的衣服一样,也是禁卫军。她双眉拧起一个不详的预感冒出头,难道……忽地,有猎犬狂吠声从院里传来,然后是训斥声,苏暮雪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蓦地一颤。周嵩?怎么会是他?!周嵩是和萧安辰一起来的,萧安辰听了周嵩的话后,当即扔掉笔,眼神犀利着只吐出一个字:“救!”然后便有太医匆匆跟着萧安辰一起出了宫,因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太医还是乔装打扮过的。苏铭伤情远比侍卫说的严重,吐了很多血后开始昏迷,一直在说胡话,小姐将军的叫着。周嵩本以为帝王会发怒,没成想,萧安辰非但没怒,还命太医一定要医好苏铭。周嵩有些看不懂帝王的心思了,打伤人的是他,执意要救的也是他,救不活要太医提头来见的也是他。帝王心思如此难猜,周嵩也犯难了。萧安辰端坐在正厅里,手边是刚备好的茶水,氤氲热气涓涓而上,映得帝王那张脸也不甚清晰。没人知晓帝王在想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帝王心情很不好,随行的人不免后退了些许。不知谁后退的时候踩到了吹进殿内的枯枝,咔哧一声传来,打破了寂静的四周。“咚。”内侍屈膝跪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萧安辰阴恻恻看过去,黑眸比外面的天色还沉,瞳仁里带着杀意,沉声道:“拖出去。”小太监被禁卫军拖走,庭院里传来板子的声音,小太监身板弱,不经打,起初还能哭爹喊娘,后面没了声音。周嵩听着燥舌,便出来训斥,没训斥两声,人昏死过去。风把血腥味吹散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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