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透着极轻的不耐。蒋裕生直起腰,一脚踩在黑衣男人背上,黑子男人这时渐渐转醒,因痛感哼了一声。“程先生,一个不清醒的东西,想占梁小姐便宜。我过来时,梁小姐被抱得死死的,那东西一只手捂着梁小姐的嘴,一只手抓着她的小臂,卡在她腰上。您看,梁小姐头发都散了。”也许是芝华多心,她总觉得蒋裕生说这话时,咬字重音有点奇怪,而且把刚才的难堪场面描述得太详细了点。“蒋先生……可以不用说这么仔细……”芝华忍不住打断。“噢噢,抱歉。”蒋裕生及时刹车,不再讲话。程濡洱走过来,在距离芝华两三米的地方停住。清淡的雪松香飘过来,芝华知道这是独属程濡洱的特制香。“程先生,这个混东西怎么处理?”蒋裕生将黑衣男人拎起来,锁喉按在花坛的桂树上。“你想怎么处理?”程濡洱却问芝华。雪松香浓了几分,芝华垂下眼,叹口气说:“算了吧。”“梁小姐,你要放了他?”蒋裕生意外地看她。“我毕竟是演员,这事闹出去,多少会对我有负面影响,我丈夫的项目可能会受连累。况且他已经被揍……”芝华絮絮说着,程濡洱忽然转身走了,看起来对此并不关心。真奇怪,明明先前是他问芝华想怎么处理,这会儿却听也不听。蒋裕生原地瞧了会儿,松开黑衣男人,威胁般拍了拍他的脸,说:“听见没?这次是梁小姐好心放过你,再有下次可不这么简单了,滚吧。”桂树下一阵窸窣,灌木丛被撞得哗啦啦响。黑衣男人不敢再说一个字,闷着头朝外跑,很快瞧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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