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随着了解深入，小绿眼逐渐升起焦躁。
他已经不能保证小妹妹有一半的机会从毫无同理心的小老爷手里活下来，小老爷喜怒无常，哪怕是他的下属，他也能毫无芥蒂地微笑着，崩掉他们的头盖骨。
谁能保证，在厌弃之后，金发会不会毫无理由地随手清除掉小妹妹。
清除，这是他再擅长不过的事情。
“想要帮忙得到更多消息的话，要很多钱。”内城的情报贩子口气冷淡，他扫了眼小绿眼手里弄来的钱，这些大多是小绿眼“帮助”护卫队倒卖物资得来的报酬。
情报贩子不收破烂，他只要金币。
小绿眼一度有了放弃的打算。
直到拉里重新找上他。拉里看上去不比在平民区过得有人样，他甚至两颊凹陷，显得憔悴疲惫，他给小绿眼带来一条新消息：小妹妹还活着。
“有人见过她，她一直在小德赛斯身边。”
可更多的，他也一无所知。
有了这个，便足够了。小绿眼只要能确认她还活着，小德赛斯暂时没有处理掉她的意图，无论是做什么也好，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如果小妹妹能长得稍微再漂亮些，也许小德赛斯还会大发慈悲，容许她活得更长久。小绿眼突然有些痛恨起来，老天把他们兄妹俩的脸弄得反过来，小妹妹没有美貌，过于平庸，而平庸意味着会让小德赛斯失去兴趣。
何况她还是个傻子。
傻子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明不白。
他只盼着小傻子能够再机灵些，至少不能反抗，哪怕小德赛斯要她躺在床上，她最好也安安静静配合。这样能少受些苦。
他最最痛恨的……是自己的弱小。
蝼蚁般的弱小，能被轻易摧毁，连反抗都是蚍蜉撼树，毫无意义。小绿眼的口腔里涌起腥甜味，他发现自己过于愤怒的力量咬碎了牙齿，血水裹挟着破碎的骨质，吐在泥地上。
他连疼痛也无法感受。
他也讨厌自己升起的莫名其妙的责任心，如果是丢掉了一个累赘，岂不是很好么？他为什么总是要在那个拖油瓶的存在？她对自己而言还是个大负担。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脑子里胡乱的场面。如果要过得更好，最好是忘记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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