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点怯怯。
我这姿态不稀奇,多少人只怕唐突了四表哥,四表哥看着便与寻常人不同。可我隐隐觉着,今天的四表哥似乎哪里又不一样。
是父亲父亲似乎对他更拘谨,乃至于敬重。
可父亲敬重什么?
阿九。四表哥颔首,优美的下巴又动了动,阿九这些日子,没事吧?
能没事吗?我和阮春都成亲那般久了,自然是该做的事都做了,阮春既不是太监,又不是龙阳,他只在寻常时候讨好于我罢了,我清楚本质的关系。
四表哥还盯着我,我觉得这双视线能把我烧出洞来。我向来读不懂四表哥眼底的情绪,他是个很复杂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语不轻发。
他他对我很好。我小声说,也不敢看父亲。我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阮春,不过看样子,大部分人其实对阮春又怕又恨。
四表哥笑了,这个笑容酷烈、冰寒,是头一次露出如此尖锐的神色。而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华贵动人: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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